古玩店扫墓回来后,本来初挽打算陪着刀鹤兮过去琉璃厂逛逛,顺便商量下深圳的土地政策,刀鹤兮在深圳那边有工厂,她想了解下。可谁知道,这时候突然传来消息,新疆那边的玉石制造厂暂时出了一些岔子,他便要过去处理。刀鹤兮:“我必须去一趟,其它事以后再说,迪拜的拍卖会你如果去的话,我也会去,到时候陪你。”初挽:“嗯,你过去新疆,记得多带一些人手,我让鹏叔也跟着你去吧,他对那边比较熟。”刀鹤兮:“不用,我心里有数,另有安排。”他走得匆忙,初挽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边最近新闻不断,谁知道会怎么样呢。她便给陆守俨打了电话,提起来。陆守俨:“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初挽:“我知道,现在是有事想找你帮忙。”陆守俨:“你有事找我帮忙,倒是想起我来了。”初挽听着他的声音竟然难得有些哀怨,忙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气你,”陆守俨:“那你说,你怎么错了?”初挽:“我不该故意那么说,就算你小心眼,我也应该认了,反正我们家,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陆守俨笑叹:“一点诚意都没有。”初挽理亏,也就不和他较真,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陆守俨也收敛了笑:“是因为刀鹤兮的事?”初挽:“对,他现在过去处理那边工厂的事了,但是挺让人担心的,可别出什么事。”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我联系他吧,看看怎么安排,应该没什么事。”初挽明白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陆守俨:“你过一段打算去迪拜拍卖会?”初挽:“目前这么打算的。”陆守俨:“那到时候我再找两个人陪你一起去吧,我估计刀鹤兮未必有功夫过去迪拜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初挽便想起聂南圭。陆守俨却道:“聂南圭就算了,我也不放心。”初挽:“好,那你到时候找人陪我过去。”陆守俨:“嗯。”一时陆守俨又叮嘱了一番,让她多注意,有什么事和他说一声。初挽听着,便道:“我最近想先开一家古玩店,让杨瑞常帮着看着,反正高低先干起来,回头再去深圳看看机会。”陆守俨:“深圳的事,我最近打听了打听,找了那边的土地局局长,你过去的话,就直接和对方联系吧,他们最近正好有几块地要公开拍卖。”深圳地皮拍卖两三年前就开始了,现在流程已经很成熟了,不过初挽突然想涉足这个领域,找个认识的人了解下情况也省得走弯路。初挽:“好,既然这样,那我干脆这两天过去就是了。”陆守俨略犹豫了下:“现在就去深圳?”初挽:“大概过几天吧,我先过去琉璃厂找找铺子,办好了就去深圳。”陆守俨:“……我可能得过一周才能回去。”初挽:“你这会开这么久啊!”陆守俨:“是,挺长时间,不过也不是封闭会议,不开会的时候也能在附近走走,你——”他试探着道:“你要不要过来一趟?”初挽:“嗯?”陆守俨沉默了会,才道:“有点想你。”冷不丁的,初挽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得这么直白。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想了想:“合适吗?你们那边不是在开会吗?”陆守俨低声道:“还好,也没什么,没那么严格。”初挽:“那我把这里的事处理下,就先去找你,然后再去深圳。”陆守俨:“好,正好我提前安排下。”其实本来没想怎么着,但是陆守俨提了,她想到可以过去找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他们结婚五年多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不过他出差开会,数日不见,现在又听他这么直白地说想她,她竟然心里有些痒。当下过去老宅和陆老爷子说了下,又安抚了两个小家伙,便打算过去秦市,那是一个海滨城市,陆守俨就在那里开会。谁知道刚安排妥当要出发,她就得到消息,说是孙二爷着急想卖,估计价格好谈。初挽听着有些心动,略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决定去看看。她当即叫了杨瑞常一起赶过去琉璃厂,孙二爷见了她,倒是高兴得很,忙和她打招呼,一口一个初老板地叫着,特别亲热。初挽也不太想说这些废话,径自看了看店。如今这店铺是一家画廊,卖一些民国老画的,也有不少高仿,初挽大致看了看,没什么好货,一看就是糊弄不懂行的。不过这门店装修倒是也还可以,古朴沉静的灰砖墙,红色雕花木门,门楣上是砖雕木刻,里面柜台是酸枝木雕刻的,摆了仿鎏金香炉,正有缕缕香烟冒出,看着倒是也像那么一回事。初挽大致看了看这店铺,店铺宽阔,后面通着一处小四合院,四合院红砖绿瓦,就是北京城最常见的小院落。初挽看着这房子,道:“孙二爷这两年发财了。”她生完孩子没多久,国内古玩行业放开了,不过她出月子修养几个月后,先带着水下考古队去了日本,之后又准备着去美国,在美国待了这一年多,琉璃厂已经如火如荼发展起来,以前偷摸干古玩的,高低都发了财,便是二把刀的孙二爷都赚大发了。当然了,她也不亏,在国外一年,直接把自己的资产滚到了八百万美金,拿着这笔钱回到中国,买什么都可有随便砸钱了,这么一比,美国人的钱还是好挣。()孙二爷听这话,笑道:≈ap;ldo;哪里哪里,和初老板比,差远了,现在初老板出了大名,在美国,德国,瑞典,香港还有日本,都是出大名气的人,我听说文博口的大领导直接点名表扬你,说我们古玩圈的人都得向你学,说你这是弘扬了我们中国的文化,这是走向了世界。≈ap;rdo;∵女王不在家提醒您《八零之选了前任小叔》节♂完整章节』()他笑着恭维道:“说实话,咱也跟着初老板沾光了,现在那些老外怀里揣着刀勒来买中国古玩的越来越多了,他们的钱可真好赚!”初挽听着,又前后走了一遭,这才道:“这店铺多少有些小了,我再看看吧。”孙二爷便有些急眼:“初老板,我这里急用钱呢,你瞧瞧,行的话,咱们价钱好商量!”初挽颔首:“价钱的事,让瑞常和你谈吧。”杨瑞常听着,从旁点头,孙二爷见此,忙道:“行行行。”让杨瑞常谈价格,也算是对杨瑞常的第一次锻炼了。一家古玩店,没多钱的事,直接让杨瑞常试炼下,办得好,就继续,办不好,再考虑别的安置。孙二爷这家店,她让人查过了,倒是没别的坑,也确实能入手,无非是多花几个钱少花几个钱的事。当下把这件事彻底交待给杨瑞常去谈,她自己却是找上了另一位。她是想重点栽培杨瑞常,让他成长起来帮他看店,但是最初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做店显然不太合适。
他眼力有,但经验缺乏,还是得有人帮他把关。本来初挽之前想过,请易铁生或者易家其它人过来帮忙,不过想到易家现在在天津做得风生水起,也不好太耽误人,她便想到了另一个人,钱经理。钱经理是聚珍斋门市部的经理,上辈子就是她手底下的人,之前她刚重生时候,为了挣点钱,刻了五福祝寿的玉雕,就是靠着他卖掉,挣了几十块,好歹手头不至于那么拮据。这钱经理对她来说也算是知根知底,她现在要招兵买马,自然先找上钱经理。她找上钱经理的时候,钱经理正犯愁。国营文物商店是自负盈亏的,最近一年多个人文物商店和文物公司陆续拿到营业执照了,对国营文物商店造成的冲击不少。其实钱经理不是那种摆谱端着国营商店架子的人,他也想与时俱进,可是文物商店是一艘大船,靠他自己,有心无力,他也没法改变大局。初挽便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想法,钱经理开始的时候有些犹豫,初挽见此,也不强求,让他好好考虑。毕竟国营文物商店的经理,要出来单独干,要自负盈亏,这都需要做一些心理建设,也需要时间。这时候,她便计划着过去秦市找陆守俨,在这之前,也和冯鹭希聊了聊,说起老爷子寿宴的事。老爷子寿宴就是下个月,冯鹭希已经开始订酒店了,初挽算着时间,她和陆守俨到时候肯定都能赶过来。冯鹭希笑着道:“家里()人手多着呢,你们年轻人,该忙就去忙,反正到时候要凑份子钱,你们谁都不能少就是了。”初挽笑着应下,又和陆老爷子打了声招呼,陆老爷子一听:“你打算怎么去?”初挽:“坐火车吧。”陆老爷子:“那敢情好,正好有一趟车,我听说老谭他们过去疗养,你和他们一块过去,省得自己操心了。”初挽本来想说自己过去就是了,谁知道陆老爷子不由分说就安排了:“这样我更放心。”初挽也就应了。节≈ap;完整章节』(),他得意得很呢,还冲我显摆了!”火车抵达秦市时,初挽和几位老同志一起下的车,谭同志秘书热情地帮她拎包,下了火车到站台后,就见外面已经有车子等着接了。老谭同志本来想让车子直接送初挽过去,不过陆守俨打来电话,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便婉拒了。老谭同志一听,笑道:“也对,守俨肯定早早等着接你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团聚,等回去北京,找老陆他们父子一起喝茶。”告别了几位老同志,初挽在列车员的陪同下出了站,一出站,就见一辆车远远地等着,北京的车牌号,她记得那是陆守俨的车。这时就见陆守俨推开车门下来。天冷了,他穿着一件深蓝羊毛大衣,稳重内敛。他径自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安顿在后车厢,两个人便上了车。他侧首看她,显然心情不错,笑道:“明天暂时休息,可以陪你到处转转。”初挽:“去哪儿?”陆守俨:“先去山海关古城看看,再去老天桥古玩城转一遭,你这一趟就不虚此行了。”初挽看着窗外,火车站出来就是老天桥,一路顺过来是电影院和百货大楼,这边的电影院是玻璃幕墙,虽然国内现在都在搞发展建设,但在秦市,这种电影院依然显得特别高档洋气。再往前走,初挽就看到路边有霓虹灯招牌,酒吧舞厅什么的,各种娱乐场所。她这么看着,,想起上辈子她来过一次。当时秦市已经修建了许多的高档会所,那种会所修建得完全和中国人民的朴实不相干,灯红酒绿的,奢华无度,还起名叫什么“小罗马”“小马尔代夫”的。当时她过去是和人谈事情,结果一到那里,就有服务生把车牌号拿黑布蒙起来。这显然就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经常人,所以那地方有完备周密的保密措施来维护他们的安全。初挽想起这个,看了陆守俨一眼,道:“这里挺好玩的?”陆守俨:“还行。”初挽:“有什么娱乐设施吗?”陆守俨有些意外,墨眸扫过她:“你想去?”初挽:“了解下嘛。”陆守俨:“有酒吧,舞厅,录像厅,不过我看着乱糟糟的,你还是别去了。”初挽眼神便有些不对了:“你去过吗?你还挺清楚的?”别处的酒吧舞厅她不知道,但是这里,估计现在里面已经有些歪门邪道了。陆守俨:“我没去过。”初挽:“那就好,反正你不要去那种地方。”陆守俨看她:“为什么?”初挽:“这哪有什么为什么?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要是去——”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前面那司机。司机虽然沉默,但是不能忽略人家确实存在着。她只好咽下去了,以威胁的眼神软软瞪他,道:“反正你不能去。”陆守俨听她那语气软绵绵又霸道,唇边浮起一抹浅淡的笑,低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