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粟说这件事不知真假,但既然会有消息传出,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应该是有些依据和道理在里头的。姜秋澄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自己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的折在这个鬼地方!看到姜秋澄精神振奋不少后,阿粟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没能力,也没胆量帮对方逃跑,所能够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对不起啊阿澄,我能帮上忙的只有这么多了。”“大祭司对我有恩,我不能够辜负她对我的期望,不能让这么重要的事情出现意外,至少在上花轿前,我都得保证你好端端地呆在村寨里。”“要是这件事出了纰漏,从上到下,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呢……”看着阿粟为难的神色,姜秋澄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阿粟,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知道你的顾虑和处境,自然不会叫你为难。”“这本来也就是我的命运,明日我会乖乖坐上花轿的。待我离开这石壁村,踏入霞光洞之时,就当如今的我死了吧。”“从那之后,这条路究竟该怎么走,便是我一人说的算了。”牵扯到生死之时,气氛都不由自主地变得凝重了几分,阿粟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点了点头。“你也别陪我熬着了,一同休息会吧,明日的事情,可多着呢。”烛火被吹灭,屋内陷入黑暗,二人再无言语。……翌日一早,姜秋澄便被拉扯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许多人围坐在她的身旁,簇拥着她,热闹得很。在此之前,除去祈福的时候,她甚少见过这么多人同时出现,闹哄哄地叫她脑袋都有些发疼了。可她不好发作,只抿着嘴呆坐着,借口自己没力气,全程任凭她们摆弄。视线看似不经意地在屋内徘徊,实则是在找寻阿粟的身影。“奇怪,怎么没见着人?”姜秋澄有些纳闷地低声说了一句,却叫一旁耳朵灵敏的人听了去,停下手里头忙活的动作,凑过来问了一嘴。“圣女可是需要找什么人?”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后,姜秋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太在意。见她没什么重要的,对方便也不再问,继续忙别的去了。来人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每一个角落都细致入微地清扫过去,四周被擦拭得闪闪发亮,反射出柔和的晨光。待打扫整洁后,便点燃了香炉,炉中的香料是精心挑选的,既不过于浓烈,也不失其雅致。这香气缓缓扩散开来,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叫姜秋澄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几分。简单穿戴好最内层的几件衣裳后,姜秋澄便被人拉扯着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没精打采的很。“圣女,今日是你最重要的日子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么美的一张小脸蛋,可得多笑一笑啊。”听到这话,姜秋澄勉强的勾了勾嘴角,配合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见她把话给听进去了,负责梳妆的喜婆欢欣鼓舞地继续动作了下去。这间屋子里,除去当事人以外,其余的人都像要过大年似的,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情绪。喜婆为她梳理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她们手法娴熟地将头发分成几股,编成精致的发髻,并在上面插上各种首饰,如金簪、玉钗和珍珠步摇。每一样首饰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衬着山神新娘娇美的脸庞。姜秋澄的脸沦为了一张白净的画布,喜婆在上面肆意地发挥着。先用细腻的脂粉打底,再描画出弯弯的柳叶眉,最后用滋润的口脂描绘上最娇艳的唇色。整个梳妆打扮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姜秋澄已经焕然一新。她身穿华丽的嫁衣,头戴精美的首饰,妆容精致动人,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实在是陌生得很。“圣女,请在此处稍作休息,待会还得先前往祈福莲台,进行其他仪式呢。”姜秋澄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忽然她踉跄了两下,似乎连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吓得一旁的喜婆连忙上前搀扶。“哎哟,圣女你这是怎么了?”姜秋澄支起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虚弱的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来越没劲,现在竟然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待会还得麻烦各位了。”喜婆们听到这话,各自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在来之前大祭司便提点过了,她们自然也是明白的,慌乱的心神立刻安定了下来。“圣女你大可放心,待会一切事情都交给我们,你好好坐着就行。”姜秋澄闻言无力地歪倒了身子,斜靠在桌案旁闭目养神。见此情况,喜婆们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便都撤去了,关上房门,守在门外,只留姜秋澄一人在屋内。人一走开,姜秋澄便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早些时候因为还要梳洗打扮,不好在身上放东西,怕暴露了,眼下她身上穿着婚服,重重叠叠的,厚实得很,不怕有人看出端倪来,得趁机拿些能够用得上的。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姜秋澄在袖口里藏了把裁剪的剪刀,要是那个大祭司丧心病狂把她捆起来丢进去,她好歹也能有个工具帮帮忙。还顺便揣了个火折子在怀里,要是她被困住了,一时半会儿逃不出霞光洞,有个火折子在身上,还能生火照明和取暖。藏完这两样东西,姜秋澄站在屋子中央,摸着下巴思考着,这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派得上用场。可思来想去,想带的东西不是体积太大,就是难以得到,触手可及的资源少得可怜。罢了罢了,暂且先这样吧。姜秋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坐回了原位,不一会门便被打开了,屋外的人朝她说道。“还请圣女移步,仪式快要开始了。”:()快穿:我靠闯关赚养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