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沙的英语就很流利的啊……”
严绾把目光投到旁边的河流上,与想像中的不月,这条早在地理书上就学到的河流,并没有长江奔流不息的气息。河水潺潺,看得出水量也不算很丰富。
闫亦心和尤沙的谈话,能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呢?说到底.尤沙骨子里也是个商人,而且和闫亦心不过是做成一笔生意的交情。
而且,听他的口乞,闫氏和陆氏的交锋,似乎已经被陆氏抢得了先机。如果这一次再被陆氏重金收购,闫氏在珠宝行内的声誉,会受到更大的影响。所以,哪怕被第三方获得,也不能让这颗万众瞩目的宝石,落入陆氏之手。
严绾沉吟着,没有发现闫亦心已经向她走来。直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她才恍然惊觉:“我在看恒河呢,听说恒河是印度的母亲河,水量似乎并不丰富。”
“上游砍伐严重,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闫亦心笑着回答,“我们该告辞了,尤沙先生观在成了大忙人,客人多得很。”
严绾失笑,和那个女孩子点首为礼。回到了宾馆,才迫不及待地问起此行的结果。
闫亦心皱紧了眉头:“珠宝商是来了不少,但是我觉得这一次景强劲的对手,还是陆氏。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尤沙的下一位客人,正是来自陆氏。其中,还有你的那位学长。”
“陆文俊!”严绾吃了一惊,旋即也释然。
作为陆氏的继承人,被带出来历练也是可以想见的。反正还在放暑假……不,他甚至已经正式毕业了,当然要更多地涉足家族事业。
“他这次来……”
“这次来的是陆氏的副董事长,他只是作为助手。“闫亦心苦笑,“看来,陆氏这一次也很重视啊。”
“你看到那颗宝石了吗?是不是真的美到令人不敢置信?”严绾的问题,让闫亦心哑然失笑。
“没有,但是矢车菊蓝宝石我并不是没有见过,那是纯净而且浓艳的蓝色调。但仅仅哪些并不能称之为矢车菊,最多只能称为皇家蓝。
它的内部必须有非常细微的丝状内涵物,使宝石带有丝绒般的光泽。
蓝宝石是刚玉,有一种坚硬的金属质感。而它内部展现出来的柔美丝绒质感,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即使在人工光源下,它的颜色也不会有所改变。“严绾感慨:“可惜我没有见到……”
“克什米尔蓝宝石不可能轻易出现在商铺里,一般在国际拍卖会上才能偶然见到。最低的价格,也在每克拉几万美金以上。”
“那颗蓝宝石,真的具有这样的品质吗?”严绾有点怀疑,“你也没看到啊!”
“谁也不可能轻易见到,蓝宝石现在被尤沙交给了保险公司,并不在他自己的手里。看来,是价高者得之了,不知道陆氏肯开出什么样的价钱!”
“老爷子给了你多大的额度?“严绾担心地问。
“不能超过去年佳士得拍卖会的那个价钱。“闫亦心皱紧了眉,“我觉得陆氏的额度也应该在这里,如果最后竟拍失败,恐怕只是差总毫厘,让人极不甘心啊!”
“超出一点预算也不可以吗?”
“闫氏并不是我祖父的一言堂,还有来自董事局其他董事的掣肘。”
严绾顿时明白了,这个数字,就是闫老太爷能给闫亦心的底线。
忙里偷闲
闫亦心忙着整理先一步到印度的珠宝商资料,严绾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自己在巴西收购的宝贝拿出来赏玩。
自从买到这几颗宝石,一路从宝石城飙到巴西利亚,不及喘气就赶往圣保罗。用完晚餐又已经太晚,这些宝石到这时候才有余暇和她见面。
闫亦心接收传真的时候,看到她喜孜孜的侧脸,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可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只是一些中低档的宝石,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也许是心有灵犀,严绾一抬眸,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问:
“要不要我做事?““我在等传真,正闲着呢。”闫亦心摇头。
“对了,今天陪我的那个印度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就像印度影片里的那些明星。可是她不会说英语,我们打了半天手势,也没有弄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印度成人的识字率仅为54,妇女的地位,也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大。“闫亦心想了一下,又问,“你听说过印度的种姓制度吗?”
“种姓?历史书上的吗?好像印度人把人分成四种……”严绾犹豫地回答,“前三种只能是雅利安人,第四个种姓叫首陀罗。可是不对啊,那个女孩乎不可能是首陀罗,她的皮肤很白,首陀罗应该是黑肤色的土著居民。”
“由于战争的原因,雅利安人和土著居民融合,种族的界限虽然日渐模糊,但种姓制度却还是长时间的保持,被称为贱民,据说还有印度人口的百分之十。他们只能从事商业和渔夫、清浩工人等等,也没有选举权。”
严绾震掠:“我一直以为种姓制度是孔雀王朝和莫卧儿王朝时代的,怎么可能到今天这样的文明社会,还会有这种……”
她打着手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印度有很多流民,他们和贱民之间的区别,似乎也不是很大。“闫亦心叹息,“今天,你看到的是新德里,下次带你去旧德里,就会发现有很多衣衫破烂的贫民。不过.像那个女孩子,应该是父女之中,有一个是贱民,她身上有着雅利安人皮肤白暂的特点。当然,也可能是和蒙古人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