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很多牛奶和糖。”闫亦心苦笑。
“我觉得很好喝啊!”严绾笑嘻嘻地把咖啡一饮而尽,“比速溶的好喝。”
闫亦心失笑:“你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挑,好养得很。看来,以后我哪怕失去了家族继承权,也不怕养不活你。”
“为什么要你养活我?我没手还是没脚?”严绾不满地瞪他,“我一天的物质消耗极少,自己足可以负担。”
“是,是我说错了。”闫亦心毫不含糊地认错,“我并不是把你当成我的附庸!也没有让你婚后不去上班的意思,只是男人应该负担一个家庭的所有的开销。而女人的薪资……那是给自己买奢侈品的。”
“婚后”……这个词,像一颗蜜糖,一下子在严绾的心脏深处化了开来。
和陆文俊不同,闫亦心从一开始,就把他们的交往,设定在结婚的前提上。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但是,闫老太爷似乎是那个时代固执老人的杰出代表,严绾觉得他并不会轻易让步。张了张嘴,想要提醒闫亦心,可是他已经先一步用手指竖在了她的唇瓣。
“我知道,祖父不会同意。但是,我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凭我们两个人的智慧和毅力,难道还攻不下这个堡垒吗?”
严绾听他说得乐观,也不由得抿唇一笑,干脆张开嘴,把他的食指叼在了上下齿之间,却并不用力,象征性地咬了一下,就笑靥如花,红着脸继续享用早餐。
闫亦心却没有办法让澎湃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那个污沾的齿印,像是一道伤痕,烙在他的心上。三车的时间,他也许可以说服祖父。可是,他月圆之夜的毛病,又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呢?可是,他还是无法对严绾放手。
因此,他低下头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
“我们走吧?”严绾进餐的速度,看上去优雅,其实速度奇快。
“好。”闫亦心笑着把手臀伸了出去,“我昨天晚上替你买了一件礼服,下去试试看。”
“礼服?”严绾有点发怔。
“总不能就穿着这个进拍卖会吧?那可是会被挡在外面的!”闫亦心指了指她一身休闲意味十足的衣服,好笑地说。
有时候,人会成为衣服的奴隶……
再次出手
一袭长可及地的紫罗兰长裙,绣着几朵本色的长茎玫瑰,疏落有致地散在裙摆的边缘。花的边沿,用金线勾勒,又衬出了神秘中的一点奢华。
严绾把头发放下来,一时间也找不到盘发的簪子,只能用啫喱水把直发打理得柔顺一点。可是,当她走出来的时候,闫亦心却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并不是倾国的佳人,但是紫罗兰的颜色,却衬出了她肌肤的莹白如玉,像一朵空谷中的幽兰,亭亭而立在门的边缘。一双剪水双瞳,似乎有点不自信地落在他的脸上,手指捏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