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亦心有点心虚,只能含糊糊地应了一句:“谁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怪胎,别理他!”
“我想理他也不认识啊!”严绾好笑地随意抽了一本花卉知识的书,翻看里面的彩图。粉红嫩白,看上去十分赏心悦图。
其实细论起来,这间房子的主人,恐怕是相当喜欢养花的。所以关于花卉和植物的知识,占了差不多一层的书架。只不过,严绾游图四顾,也没有看到能够大片养花的所在。只有几个空着的花盆,堆在阳台的一角,也清理得很干净,看得出前主人的一点趣味。
也许,休息日的时候,可以去花市买两忿花苗回来,也给这座空荡荡的房子,添上一点绿色的生气。原来家里的那一点植物移过来以后,就像是随便塞在哪个角落,一点都不显山,也不露水似的。
她在这里暗暗地打算,眼晴却已经落到了一株跳舞兰上。
别致的形状,给人一种全新的视觉享受。和蜘蝶兰的妖娆不同,跳舞兰的美画,更显出一种千娇百媚的活泼。
一朵朵跃在枝头,仿佛真像是个芭蕾舞女,正在挥袖起舞。
“这个形态,设计起来有点难度严绾怔怔地瞪着书上的彩页图片,脑袋里早就浮出了各式各样的宝石。
“什么难度?”闫亦心走到她的身后,图光落在她翻开的书面上,忍不住哑然失笑,“你不会是想用这种兰花吧?热怕不太好处理,如果是单朵的话,显不出这种花的特色。如果是一串的话就连单朵的设计其实都有点难度,这样的一串,怎么处理都不容易。”
严绾泄气地放下了书:“可不是吗?我也觉得不好处理。而且宝石也不是办法,除了和田软玉,恐怕还没有其他的宝石,能够雕成这种花型。玉虽然见过雕刻的成品,应该可以雕刻成这样细腻的花型,但我也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能不能雕得出来。况且,要找那种外皮恰到好处的,也要凭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啊!”
“玉应该是可以的,不过,我们闫氏在玉石上,现在主做翡翠。库房里没有上好的和田玉,如果用山料,那就差了。除了玉、还有一种石头很合适的。”闫亦心笑着提醒,“水晶。它的硬度不高,透明度却很好。”
严绾仔细地想了想,眼晴微亮:“芙蓉石怎么样?你也说过,玉雕行喜欢用它雕刻摆件,说明雕刻的工艺应该没有问题。再加上好的芙蓉石透明度好,而且颜色温润娇嫩,和这种花的形状可是最最般配的啦。”
“可以尝试。”闫亦心给予了肯定,想了想又说,“但是水晶的价格不高,在隆重的场合,不适宜佩戴。其实,还有一种石头很合适。
“哪一种?“严绾兴致勃勃地追问。
“欧泊。”
“可是市面上一般只见白欧泊,因为底色浅,所以色彩不明显,价值也不高。如果用欧泊雕成一串的话”
当然不用白欧泊,没有特色,变彩效应不明显。要用就用黑欧泊。市面上少见,并不是说我弄不来呀!”闫亦心打断了她的话,“过两天,我就替你弄一块黑欧泊来,你看着材料再构思。这个主意很好,如果雕工到家的话,大概可以再次参赛了。”
严绾倒不在意得不得奖的事,她的心,早就已经想象着黑欧泊和跳舞兰的完美组合。
“如果黑欧泊难找的话,火欧泊也不错。虽然不具变彩效应,但是颜色很特别。”
黑欧泊一般只能在顶级的珠宝柜台,才可以一窥真貌。
“不相信我啊?“闫亦心惩罚似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让严绾颤了一下。只觉得那里有一根末稍神轻,忽然活跃万分,把那种酥软的感觉,迅速地从那里传递到了五脏。腑。手指头都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脑袋更是轰然作响,像是闪电之后,紧接着而来的一声惊雷。
“没有严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尴尬地移开了一点,“你能给我找一块黑欧泊?
“我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板上钉的钉子,绝不会错的。”闫亦心闷笑了一声,又摸近了两公分,把她不由自主地揽到了怀里。
严绾微一挣扎,却觉得腰间的两条手臂,更如钢铁铸就一般,也就很识时务地放弃了。她把头靠在闫亦心的左肩,他的心跳,却透过了肋骨,传递到了她的心上。
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和她心跳的频率,是相同的。是他顺应着她,还是她在顺应着他?
缱绻的时光,如同系在小舟船头的那根缆绳,指引着它停泊在某个方向。严绾轻轻地闭上了眼晴,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却比什么时候更贴近彼此。
闫亦心言而有信,在第三天就弄到了一块黑欧泊。
欧泊的颜色很丰富,有黑、白、棕、蓝、绿、白等色,但价格也相差很大。一般来说,欧泊的颜色越深,就越是值钱。因为欧泊中有强弱不同的白色、绿色、黄色的荧光,黑与白的对比最是强烈,所以色彩也就最最漂亮。而白欧泊则正好相反,因为底色浅,所以色彩并不明显。
虽然说是嘿欧泊,但也并不仅仅限于黑声一种,深蓝、深灰、深绿和褐色,都被统称之为黑欧泊,当然是黑色最佳。
“欧泊没有解理,硬度也不高,正好合你这套造型。咦,你买了一盆跳舞兰?”闫亦心的图光,落在客厅的一角。一盆白色的跳舞兰,赫然放在高高的花架子上“是啊!我越看越觉得跳舞兰的花型很优美,所以就去花市上挑了一盆回来。你看,我挑的花好不好看?半甚盛放,半是含苞,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跳舞兰,真有点让人惊讶。我一直以为跳舞兰是四五月间开的,兰花嘛,不都是在那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