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康绣桔车祸而亡,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喜结连理……不能再想了,去看巳矣,再想康绣桔,对严绾是不公平的。
虽然她脸色一向清冷,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心思比谁都重。只是有些别人在意的事,她反倒并不在意而已。
有点对不起严绾,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把真相告诉她,闫亦心在餐桌上又指坐了良久!直到秘书的电话追踪过来,有跳起来,匆匆地起往公司。
严绾却不知道闫亦心在心里已经过了天人交战最终决定对她守口如瓶。事实,她对康绣杏的精疑,远在闫亦心发现真相之前。只不过,她仅仅是猜测,只要闫亦心留在她的身边,她和康绣杏的对决,就不能算是输。
所以,她很快就把康绣杏抛诸脑后,而是继续构思着她的草图。尺寸方面,还要谨慎地计算一下。既要尽可能地保留黑欧泊主石的重量,又要保证可以割下两块耳坠的材料。
“其实火欧泊也不错啊……”严绾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车泊在超市门口的停车场,才迈着匆匆的脚步朝学校走去。
唯一遗憾的,却是她最初设想中的几朵成串的跳舞兰,却因为黑欧泊的贵重,而无法付诸现实。
“要不!我还是用白欧泊?”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教室。冲进去的时候,随意抢了一个空位。
”严绾,你可真够准时的。“陈晓蓉开了口,才把还处于半用功状态的严绾拉回了神。
“嗯,今天你来得也早。”严绾随口敷衍了一句,后知后觉地感到奇怪。
陈晓蓉和她不一样,她一向只上后半段课,第一堂课从来就是缺席的。陆文俊是典型的夜猫生活,一到晚上,就会钻进来光怪陆离的夜总会。所以陈晓蓉只要在他的身边,不到凌晨一两点钟,是不可能回去的。
“早上起得来,就过来上课了呗!”陈晓蓉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没有了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炫耀,严绾才发现她脸色疲惫不堪。
“暑假里过得不好吗?”严绾随口问了一句。
“哪有你的日子过得滋润?攀上了闫氏的少太现在就是差了一个名份罢了。”陈晓蓉的话,有点酸溜溜的。
严绾觉得自己和这位昔日的好友,宇全可以称得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转头,看到老教授已经走上了讲台,立刻就闭上嘴,不再和陈晓蓉搭话。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严绾如今攀上了高枝,正活得风生水起。相比较而言,严绾几乎可以断定,以陆文俊风流成性的性子,大约最近又迷上了别的女人,所以际晓蓉才会现出一副失意的模样。
“最近,文俊有没有去找你?”陈晓蓉低声问。
“她我我干什么!”严绾目不斜视,虽然她只分了一半的精神在听课,另一半的精神,则是在思考着她的跳舞兰首饰。
花蕊部分的处理,还不尽如人意啊!
“我就不信,他就一次都没有找过你。”陈晓蓉咬着唇,“你对他不假辞色,所以他就更加想要让你也”
“我又不是你!”严绾觉得自乙快要抓到一点线索了,可是陈晓蓉却还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忍不住有了一点不耐烦。讲台上的老教授,仍然慷慨激昂,讲投着屈原的《楚辞》。
“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屈原其实是把自己比作兰花,而他也确实像兰一样高浩……”
高洁!
严绾忽然眼晴一亮!跳舞兰也是兰共的一种,她还是在从形态上去把握,不如从神韵上去把握。这样的兰花,不仅可以少了丝缕见微的刻画,而且在整体上更见和楷。
严绾恨不能现在就拿出白纸,当场再作修改。手刚刚拿到笔,才想到自己的初稿还放在家里的抽屉里呢。虽然心痒难耐却怀是只能勉强忍下。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啊!”陈晓蓉有点不满,看着老教授走出教室,忍不住向严绾兴师问罪。
“上课时间,你在一边吵得我都听不成课了。”严绾对她理所当然地责怪,有点不满,口气当然也就不大好。
陈晓蓉惊奇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难看了起来,“这种课有什么好听的!”
“不好听,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严绾知肖自己的强硬,让陈晓蓉感到了自己的不同。事实上,她在前世一直很珍惜陈晓蓉的友谊,所以事事忍让。但是,她真的不再觉得,陈晓蓉是自己的良朋。
有时候,天天见面的人,未必见得就是真的好朋友。而几天才见一次面,甚至只是通一次电恬的人,却可能是真的视你作友。
比如鲁湘!比如周扑。
能够帮她的时候,甚至都不会告诉她。如果不是从张普的嘴里说出来,严绾甚至不知道周扑借着新闻发布会的机会,不止一次地大秀她的珠宝。在抄袭事件在私底下长了进膀飞扬的叶候,周扑轻描淡写的态度,却给予她最坚定的信任。
“严绾,你最近变了!是不是攀上了闫亦心,所以有点看不起我了?”陈晓蓉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尖利。
“哪有这么回事?只不过上课的时候,拜托你让我好好听课行不行?”严绾无奈地苦笑,“要是不想听课,我也不用一大早就到学校来吧?”
她要是留在家里,也许连三视图都可以画完了。不过,如果不是听老教授讲到兰花和屈原,也许她还找不到跳舞兰设计的切入点。
而现在!一切都似乎朝着完美的方向发展。严绾的心里很兴奋,所以对于陈晓蓉的语气不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