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脸上写着我想吃瓜这四个字,然后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和傅西洲肩并着肩,一起看向窗外。傅西洲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事情都办好了?”何清“嗯”了一声,收起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两个人沉默半晌,何清才开口说话。“洲哥,事情不怪我们。”何清的声音低沉,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茫然。他刚从沈信那里回来,心情十分低落,他有些搞不懂,怎么他们三个就成这样了呢。傅西洲长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何清的肩膀,他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呢,很多时候他不想表现出来。“上次你就和他说过了,那块地有问题,让他和他家早点脱手,可……”何清咽了咽口水,满脸烦躁。可沈信不听,还以为傅西洲是在骗他,结果今天新闻爆出来那块地是墓地,沈信公司股票大跌,让他赔了不少钱,他这才把何清叫到他公司去。何清到了沈信的办公室,发现满地都是空酒瓶,一屋子酒味。沈信醉醺醺的躺在地上,胡子拉碴,嘴里说着胡话,和他平时穿的花里胡哨到处放电的样子截然不同。何清走到他身边,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你来了。”沈信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何清,脸上的情绪让人说不出来。“我就知道,从小洲哥就喜欢你,不喜欢我。”沈信一脸委屈,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们的关系反而更疏远了。明明傅氏集团和沈氏集团竞争的同时还在合作。“你少作妖就行了。”何清白了他一眼,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沈信是怎么了,上学的气候他挺喜欢季樱的,但是季樱走后,他就特别讨厌她。一直说是季樱害了洲哥。每次出去吃饭他都叫上段月和许艺,让她俩坐在傅西洲的身边,还和别人说季樱坏话。傅西洲这才着急了,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再说季樱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沈信听言,直接说傅西洲疯了,被妖精迷了眼,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就这样,两个人就此散伙。“我公司的事不怪洲哥,是我不听劝,是我技不如人。”沈信躺在沙发上,嘴巴抿成一条线,满脸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傅西洲。说完,他就起来送客,直接把何清推出他的办公室,让他赶紧回去。何清走后,他也不工作了,直接走进休息室躺床上睡觉。“行了,你别操心这些了,你应该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傅西洲目光看向身边的何清。经过时间的流逝,何清已从当初的那个精神小伙变成了业界精英。高考那年,他为了季樱拼上一年,努力提升成绩,何清也不甘落后,也拼尽全力去学习,晚上还去他家蹭课。最后他和季樱分手了,何清考上了江城的一所二本大学,学了金融。他在医院治病的那一年,何清经常去找他,和他说不想上了,学不进去,想退学。他鼓励何清,告诉他说:你好好学,等你毕业我就创业,到时候你来帮我吧。这才让何清有了坚持学下去的动力。“啊啊啊!是不是我妈又和你说了什么!”何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脸上有些烦躁。上学的时候他妈就不求别的,只求他能上个专科。现在毕业了就催他找对象,导致他一直觉得时间很紧迫,好像自己什么事都没做。“行了,你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但是你别让阿姨操心了。”傅西洲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窗台上的手机转身离开,坐到沙发上。【身份证发我,我来订票。】傅西洲的双手噼里啪啦的按着屏幕,他现在有种回到了高三那年,那会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和季樱说说话。收拾完卫生,洗完衣服,正如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季樱,看到他的消息,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站起。紧接着她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拍了一下正反两面,直接发给傅西洲。“谢谢洲洲,么么哒。”季樱的声音温柔缱绻,听的傅西洲心头荡漾,仿佛有一片羽毛轻轻落在他的心上。他瞥了一眼何清,看何清还是站在窗边玩手机没有注意他这边,他拿出手机,按着语音发送键,对着听筒轻声说了一句:“么么哒。”季樱听到傅西洲低沉沙哑又有磁性的声音,她瞬间脊背挺直,耳朵发痒。因为离听筒太近,好像傅西洲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站在窗边的吃瓜群众何清,他好似受到了惊吓,惊讶的转过身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