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发被缠在扣子上,温栩之这会儿只能被迫接近顾寒宴。而她的手按在扣子上,却像是搭在男人的胸膛。
当温栩之稍微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无比暧昧后,就像触电一般收回手。
但是头发还依然被缠着,温栩之就只能被迫低着头。
一个姿势保持久了,脖颈处传来明显的酸涩。
现在她觉得整个人都是羞耻的。
明明可以不受这样的罪,为什么现在偏偏被男人如此禁锢?
更何况偏偏是温栩之最不想面对的顾寒宴。
一想到两人之间那些龃龉,温栩之心头更是难过。
胸膛处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男人猛的一怔。
顾寒宴本来正在用手指帮温栩之解开头发,突然意识到温栩之好像哭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看着低着头的女人。
顾寒宴看到温栩之的肩膀小幅度的松动,显然是被气急了。
“哭什么。不就是头发被缠住了吗?等会儿就解开了。”
男人说话像是一句轻声的诱哄。
明明是极力让温栩之冷静下来,可不知为什么,他说出这句话后,温栩之肩膀耸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就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伤心事一样,哭的不能自已。
“温栩之!”
男人再次开口,可是这会儿却不能强迫温栩之。
他不能把她的脸勾起来,看她的表情,因为她的头发还缠绕着。
一时间,男人才感觉到这个姿势到底会令对方有多么羞耻。
他叹口气,换了一副口吻安慰道:“别哭了。”
温栩之摇摇头,可却只能小幅度的晃动:“我是欠了你什么吗?进入公司后,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我一直跟着你做事,为你拿下那么多的利益,我觉得我没有欠你”
“为什么现在我只是离开你的公司,去别的地方发展,你就要给我找这么多的事情远大项目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
温栩之说着,哭得更加难过。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温栩之觉得自己在顾寒宴眼中就好像一个只能为他所用的工具。
尤其是现在明明是为了谈合作而来,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林染摆了一道,现在温栩之只能在这儿,和顾寒宴纠缠不清。
就像是她前面几年的人生。
她本来好端端的,可以不用受这个气。
可是为什么
温栩之难过极了,还伸手想去把自己的头发给解出来,可是却越来越乱。
顾寒宴的手轻轻拍在她后背,“别哭了,我来帮你。”
“不用了,有没有剪刀?直接剪掉!”
温栩之说这话时明显是发了狠,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顾寒宴皱眉:“还没到这个地步。”
他渐渐平静下来,用手指给温栩之梳理头发,发现是有一根头发丝绕进扣子几圈,连带着周围一缕头发也被带进去。
怪不得她动一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