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遮魂飞天外,脸熟透了。
好半晌,他才道:「你怎么也不拦着?」
「这是计谋。」苏灯心顺了逻辑,「他们在这间屋子里放了能让我们陷入昏睡的东西。但我辟邪,没反应。所以他们找城主来,以参观这地方为藉口,支开了我。」
「城主是谁?」
「暂时不提他。先说怎么找到千里?他们还给千里喝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
「你怎么没点警惕心啊?」岁遮低情商发言,「出门在外陌生人的东西能喝吗?而且还是这种有鬼有蹊蹺的本子。」
苏灯心虽然不高兴,但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毕竟她一向很有风度。
「是我放松警惕了。」她说,「我以为这里的人是怨鬼的对照组,拿的是善良淳朴的人设剧本。」
岁遮坐了起来,转了方向,两条大长腿总算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上哪找千里?」
是啊,去哪找千里呢?
又是监视,又是故意藏起,又是別人的地盘。
「我想想……」
苏灯心无意识将手放进了口袋,触到了硬物,她恍然想起从千里身上摘掉的饰品。
苏灯心拿出手,手指上勾着一条细如髮的银丝,末端沉甸甸坠着一滴透明干净的宝石。
「啊!」
她和岁遮一起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嘆声。
岁遮:「有这个应该能找到他!」
有根据失物上的气息寻找主人的魔法。
但想到是魔法,岁遮再次蔫巴。
魔法,这里不能用。
「能找到!」苏灯心肯定道,「有种妖术,可以让它像狗一样,嗅着主人的气息找到主人。」
「还真是同宗同源。」岁遮头一次如此有感触,「魔法里的方法,原理也跟这个类似。」
「让我想想……」苏灯心思索片刻,想起了这个妖术的完整术式。
她捏了个诀,宝石亮了一瞬,如同有了呼吸,飞高到苏灯心的头顶,又像失去了力气,坠机了。
苏灯心眼疾手快,一把捞过这坠子,没让它摔碎。
岁遮嚇得差点昏过去。
「嚇死我了,这要是摔了,咱俩要给那少爷打一辈子工才能还得起!」
岁遮还把脑袋凑了过来,拉着耳朵让苏灯心看他的耳饰。
「看见了没?就芝麻大小的耳钉,千里借我戴的,你猜夺钱?」他口音都重了。
那是一对色泽幽绿如漆的碧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