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嗅了嗅虞藻的手腕,虞藻慢一拍地问:“还……还有味道吗?”
已经被覆盖得差不多了。
但毕竟是在原有气味上迭加,无法做到完全覆盖,若是很仔细地闻,依然能从中闻到黑蛇的味道。
林:“好像还有。”
虽然可以忽略不计。
林的神色严肃,又隐隐夹带几分忧愁,仿佛虞藻此刻的情况十分严重。
虞藻的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他脑袋昏沉,下意识地问:“那怎么办?”
林:“再亲一下。”
虞藻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蓬松的发丝因方才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乱。头顶翘起几根头发,林伸手抚平。
林明知故问:“不可以亲你吗?”
虞藻:“不可以。”
林:“可是我们已经亲过了,怎么办。”
他摘了眼镜,看起来不似先前那般冷淡,薄唇上的水渍,眼底的笑意,都让他看起来与任何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男人没有两样。
“要打我吗?”很纵容的语气。
虞藻不理解,他又不是暴力狂。
为什么老有人要他打人。
而且这些男人个个皮糙肉厚,他真伸手去打,反而把自己打得很痛。
虞藻不说话,林跳了一个话题:“今天伦跟你说什么了吗?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
“你们会复合吗?”
虞藻:“……”
复合什么,他们都没在一起过。
虞藻不知道,林将他们的婚约当了真。
尽管他们多年未见,也许这段婚约只存在双方父母的玩笑中,可林还是很在意。
这是不是说明,伦很讨虞藻父母欢心?
在原生家庭这方面,他输了。
林思索片刻,他捏起虞藻的下巴:“我不是挑拨离间,而是藻,你要考虑清楚。伦这个位置坐不久的,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失业等于破产。”
“他这些年也一直挥霍,没有存下多少钱。不像我,工资奖金都存了起来,就等着以后给爱人花。”
虞藻根本听不出林在暗搓搓地上眼药,手指揪住林的衣裳,他忙竖起耳朵听:“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位置坐不久?”
林看着胸口的小手,又看向虞藻的面庞:“你不是猜到了吗?我们和普通人不一样。伦上任后,菲斯图尔的规则被大规模修改,上面许多人都不满意他,因为他们认为伦对病人太过‘仁慈’。”
虞藻神色微妙。
他看过菲斯图尔的规章制度,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