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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第1页)

方才笛曲的演奏者,羌笛在他的手心手背之间旋转,仿佛杂耍一样神奇。他虽然只露出眼睛,但那双眼睛实在是漂亮至极,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视堂中众人,气势逼人。杜大官人与和邱老板与他对上眼神时竟心生胆怯,立刻移开目光。最后走进来的那个男人似乎很瘦弱,不仅从头到脚都裹着,头上还戴着帷帽,连眼睛都被遮住了。他手里提着个鸟笼子,竟维持着手臂弯曲的弧度纹丝不动。那边最年轻的姑娘快步蹿上了柜台,她问道:“老板,这里住店多少钱一晚啊?”只见柜台后站着一胖一瘦两个女人,胖的那个是老板娘,瘦的那个是她的女儿。老板娘也生得身材敦实,膀阔腰圆,她一伸手,十个指头竟戴了七个金戒指,咧嘴露出一颗光芒闪烁的金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在这么个破地方开家破客栈,怎么能赚到这个地步。她女儿看起来则朴实得多。她二十岁上下,没穿金戴银,只是腰间挂了两串铜钱。她手里举着个酸枝木的烟杆,一晃身上便哗啦啦铜钱声作响,正伏在柜台上做账。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些新来的客人一遍,仿佛估了一遍价,不咸不淡道:“三百两银子一晚上!”老板娘这话一出,满身的金银顿时有了理由。客人惊道:“果然是家黑店!”“明码标价,没钱就滚!”客人不但不生气,还眼露欢喜之色:“滚什么滚,找的就是你们这家黑店!”她扭头对后面道:“大师父,二师父,我们终于到地方了!”于是有着漂亮眼眸的男人迈步从后面走到最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柜台上。这特制的信封在坐的各位客人无不熟悉。“来了一群新客啊。”邱老板压低了声音。杜大官人道:“瞧着可是些不好惹的家伙,专为竞买而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老板娘拿起信来,将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将这四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露出个笑容,语气稍缓。“原来是缪老板介绍的新客,得了这么多旧客保举,本事不小。”老板娘话锋一转,将那信折起在手里甩了甩,说道:“不过近来客人太多,我家这座庙小,你们一下来四位,我们怕是招待不过来啊。”她话里有话,只见她边说边伸出戴满金戒指的圆润指头,大拇指食指中指这么一撮。谢玉珠立刻心神领会地将一锭银子奉上,老板娘瞅了那银子一眼并不说话,谢玉珠便再加上一锭金子。老板娘终于喜笑颜开,她一只手在柜台下摸索半天,拿出两块房牌来:“客官们赶得巧,本店正好还剩两间房,再晚来便没位置了。”谢玉珠正想去拿房牌,房牌却被老板娘按住不放。“最后两间,每间五百两一晚,绝不还价!”老板娘狮子大开口,山匪抢劫怕是都比不上她心狠手黑。谢玉珠倒吸一口气,对叶悯微小声道:“这也太黑了!”话虽如此,谢玉珠还是如数掏出了银票,老板娘接了银票这才松手。叶悯微的目光却落在了老板娘女儿的账簿上。温辞瞧着老板娘把银票收入囊中,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这可不好说,最近正是最拥挤的时候,您瞧大堂里这么多客人都等着呢。听哨子安排就是了。”老板娘大着嗓门说道。鬼市隐匿于世,出入口十分隐蔽,而这些出入口的所在以及进入鬼市的方法,只有被称作“哨子”的鬼市中人知道。这么多人齐聚于此,便是在等待鬼市的哨子为他们引路。谢玉珠环顾四周,跟老板娘打听:“鬼市的哨子是哪位,能否给我们引荐一下?”“引荐什么,不就在这儿吗?”老板娘一指旁边做账的姑娘,道:“就是我女儿,放心,跑不了!”那一直低头做账的姑娘抬起眼睛,她端着烟杆,嘬了一口烟嘴徐徐吐出一口气。云雾缭绕间她瞥了她娘一眼,又把谢玉珠四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兴致缺缺地再次低下头去。谢玉珠干干一笑收回身体,由衷地对她大师父小声道:“真是太黑了啊!”女儿去鬼市做哨子,爹娘在外头开客栈,客人什么时候去鬼市全听哨子安排,多住一天这家人就多挣一日的钱。一夜五百两,这家人可真是把生财致富之道牢牢攥在了手心里。叶悯微一行四人领了房牌,由伙计引路上楼。叶悯微跟着他们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俯下身点点客栈女儿手里的账簿。“你这里算错了。”她平淡道。那姑娘略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对面那双恍若有雾气的朦胧眼睛从账簿上转开,并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这客人转身跟上她的同伴,上楼的时候不紧不慢,却还差点绊了一跤。老板娘纳闷地从女儿手里拿过账簿,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半个时辰,才恍然大悟道:“呦,真算错了。”她瞧着这满本用密文记的账,一不是一五不是五的,寻常人连一串数字都认不出来。“真是奇了怪了欸,她是怎么看明白的?”老板娘思索片刻,突然指着女儿道:“不对,秋娘!你这丫头是不是昧钱了!”而她女儿只是吐了一口烟,端着烟杆,拎着账簿慢悠悠地晃走了。缠人这家店好似与叶悯微不对付,她上楼的时候绊了一跤,走进房间时又好险撞上门。不过进入大漠之后她的日常便是如此——“到处碰壁”。这也不能怪叶悯微,茫茫大漠一片金黄,连房屋都是土坯砌的,实在是缺乏标识。未免引人注目叶悯微又没戴视石,这世界在她眼里只是深深浅浅的黄色,她路上没一头栽进沙子里就不错了。房门一关,温辞便松开面上裹着的面巾,露出那张异域面容。进入大漠后温辞好几次被认作是本地人,这里原本就是外族人的地盘,他的长相恰能融入他们之中。未蒙面时会有人操着稀奇古怪的外族话来找他攀谈,温辞竟也听得懂,并且大部分时候只简单地回一个单音。谢玉珠询问之下,知道这个单音的意思是——滚。她二师父白日里实在是个暴脾气的,谁来打扰他睡觉他就逮着谁骂。苍术依旧昏迷不醒,只能依靠牵丝术牵引行动。谢玉珠将苍术安顿在床榻上便收了丝线,转头朝她两位师父啧啧感叹。“太黑了,真是太黑了!若不是苏姑娘此前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们今夜怕是要睡到大漠里去了。”暮色渐深,温辞将长袍兜帽摘下来,伸到窗户外面抖沙,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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