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进去了还出得来吗?
“我说了,只有他亲口答应我放了晚音,我才会起来。”
“你这是威胁,你这是强迫,你这是道德绑架。”高琴气道。
“威胁,强迫,道德绑架?我丈夫都被你们家害死了,如今你们又要来害我的女儿,我只想要让我女儿平安,就算是威胁,强迫,道德绑架又如何?要不是你的儿子,我们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要不是你儿子设计在先,晚音会恨到拿刀捅他吗?我问你会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话?这样的深仇大恨别说是拿刀捅他了,就算我们要了他的命,也是天经地义。”
虽然范秋说的事情高琴都知道,也知道这是宫砚书的错,但高琴听着依旧生气,她也不会承认范秋说的这些事。
“嫂子,有些话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也终将会真相大白,就算你们真的不放过晚音,我一个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儿子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范秋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狠意。
听得高琴心里不安。
她听过宫远弘他们讨论这件事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光是宫砚书做的那些事情,他们倒不用害怕什么,因为范秋他们是查不到实质性的证据的,查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就奈何不了他们。
但宫砚清却在这时候下手害了宫远易,这就留下了实质性的证据,这些证据是能被查到,查到了可就完了。
所以高琴心里怎么能安心。
看着高琴眼中一阵慌乱的样子,范秋冷笑,“害怕了吧,害了人当然怕了。”
高琴咬了咬牙,“你不用在这里吓我,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们没做过,但晚音伤了砚书这件事情是所有人亲眼所见,所以我们要她付出代价并不过分。”
范秋抿紧唇,“我以宫远易的名义要求宫远弘放了晚音过分吗?他但凡有一点点良心都不能对他哥唯一的女儿动手,因为这些是他欠他哥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范秋不再说话,目光坚定地继续看向前方。
她知道宫远弘此刻正在看着她,她就是要这样,不是要让宫晚音坐牢,让她们不痛快吗?那么她也要让他们一家不痛快。
被人在背后议论,戳脊梁骨的感觉不好受吧。
痛苦吧。
跟她一起痛苦吧。
高琴没办法劝范秋起来,只能气冲冲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