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地,还在跳。江声腰腹痉挛呼吸发颤,都快数不清是贪心就贪心之第二天直接从海边酒店出发回到南城,秦安来送机。到候机室,他盯着江声看了半天,很困惑地叫了他一声:“江声。”江声抬起头。“你今天看起来怎么不对劲?”沈暮洵仰着头小憩,坐在江声对面,听到这句话,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空空如也的眼睛看着候机厅的天花板。他发现得更早。或者说无论是他,还是萧意都能看出来。对江声太过熟悉,让他对事实很难有什么否认的余地。他转过头看向江声。他的前男友,脑袋上盖着卫衣帽子,几缕黑发垂落下来,只露出侧脸流畅的线条,挺拔的鼻梁和好像红得异常的嘴唇。他在玩手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把手机狠狠握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什么吗?沈暮洵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嗤笑,情感都逼仄地堵塞在喉咙里,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把自己的一切优越感彻底洗牌。他不是江声最特别的那个。一直都不是。他总是被困在回忆里,在江声每一次抛弃他的时候忍不住地辩解,“可是他以前对我很好的。”如果江声是一道风,那么风向已经在朝着别的地方倾斜。路过沈暮洵的时候,那种还留有希望的感觉、好像还能挽回的感觉,像是小偷路过抢走了他珍贵的宝物,只要再跑快一点,也许还能抢回来。随着秦安不解的疑问,江声感觉到好几道瞬间集中到身上的视线。他后背一麻,头皮都控制不住地紧了下,立刻反驳道,“哪有!你看错了。”“真的不对劲,”秦安的浓眉蹙起,“声音也不——”江声立刻捂住喉咙虚弱地咳嗽两声,“我有点感冒。”喉结被挤着,声音也瓮里瓮气,江声对这一套其实很有些熟练。在读书的时候,他虚弱装病请假的时候老师总会对他有些怜惜。没等秦安说话,江声立刻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上午被你爸叫去开会吗?现在从机场过去,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江声余光看到楚熄。姿态松弛闲散,正转过脑袋望着他,嬉皮笑脸地晃着耳钉,情绪很好,快乐因子都要具象化地在他身边飘来飘去。江声开始不爽,眯着眼看他。楚熄:“……”把乱晃的腿默默并好,脑袋正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秦安的思路果然瞬间就被转移,“那个死老头的会有什么好开的,你觉得我陪你们一起回南城怎么——”话音未落,萧意也有些担忧地凑过来,在机场温暖的环境里有些凉的手背贴上江声的额头。江声忍不住躲了下:“嘶。”楚熄支着下巴心情大好,忍不住学他,“嘶。”江声无语地转头:“你无不无聊!”秦安愣愣地看着他,也忍不住:“嘶。”反应过来,在被江声开火之前他头皮一紧,先对萧意怒目而视,“你有病吧,不给手搓热就碰江声!早几年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不懂事!江声睡觉你不是都要给他把被窝睡热了才——”江声的眼睛在帽檐底下瞬间瞪大,心里有噪音像火车汽笛一样响着,他:“咳咳咳咳咳!”几乎要把心肝肺都一并咳出来!楚熄忽然觉得心情有点糟。啧。算了,萧意是过去式,他才是现在进行时。江声是因为在意他的心情才打断秦安的话,这难道不够证明江声的爱吗?他的心情又微妙地得到一个回升。江声都要吓死。你有病吧秦安。你会不会看场合啊!知不知道现在你面前的人都是些谁!!萧意一贯不喜欢听到有人提到他的过去,那些耻辱的回忆没有什么好说的。包含江声的除外,那的确是十分美好的回忆。他微微笑起来,视线轻而缓慢地从沈暮洵和顾清晖的身上带过,落到楚熄的身上,“你说得对。”楚熄果然眯起眼睛:“什么表情,又给你爽到了。”江声默默地把帽子往下拽了拽。够了。够了啊啊啊!他咬着牙,决定现在先让他唯一能支开的人滚。江声瞪着秦安,薄薄的眼皮都是红的,“快去开会!别逼我把你赶回去!”秦安被江声凶得莫名其妙。在他看来,他心疼自己的好兄弟带病工作又有什么不对,帮好兄弟训斥他不懂事的前任更是对上加对。蠢狗的脑子根本没有容量让他想到别的地方。比如昨晚他让许镜危去和江声讲和,他们会发生什么,又比如楚熄和江声在一起会不会干柴烈火。他看不上楚熄,就觉得江声和他一样看不上楚熄。算了。江声都对他这么凶,还有什么不知足。江声何时对别人这么凶过!这就是江声,他的好哥们儿,他们要当一辈子好哥们儿。他说:“好吧。”江声:“滚。”走两步秦安又说,“江声你要回我的消息啊,你都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