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红。往常看,相当纯真清高甚至有些矜贵少爷味的一张脸,怎么能被人亲成那个样子。秦安看到江声的眼神变得警惕,他的手也轻轻抓住秦安的手腕。秦安的手腕顿时火烧火燎起来,“哈哈,逗你的,你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了?”江声眨眨眼,“那你到底要说什么?”秦安:“你都和顾清晖抱了,顾清晖是你的谁?”江声黑眸眨了一下,“呃?什么都不是?”秦安指着自己:“我呢?”江声:“朋友?”“是了,你怎么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蠢货超越朋友的地位!”江声懂了,甚至有点无语。原来秦安并不是为了谴责他的出轨罪行,他甚至可能都不觉得江声在出轨。不对,江声本来就没有出轨!秦安那个蠢驴脑袋,瓜子仁那么大,绞尽脑汁都只够他想——不是,不对,他都行!那我呢。江声觉得江明潮说得很对。有小狗陪在身边是很重要的,比如现在,秦安说的这些废话虽然真的很无厘头,但是江声也是真的觉得很好笑。“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抱一下?可以,来。”他张开手。秦安呼吸急促了下,立刻就挤过去,两手一搂就把江声抱住,抱了个满怀。兄弟贴在他的胸口。兄弟的呼吸都快扑在他的心脏上了。抱兄弟原来也是可以不是抱一下就松手的,也可以抱很久!原来抱很久是这种感觉。和那种简单拥抱一点都不一样。想到以前都是抱江声一下就得松开,秦安都觉得,他以前在过什么苦日子啊。现在这样,这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拥抱,都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深也应该抱得久才对啊。秦安脑袋不够用,浑浑噩噩转不起来,一张帅脸透着红。他又想起了更衣室里很浅很浅,浅到他都无法确定的味道。现在雾蒙蒙地笼罩过来,香香的,丝丝缕缕的,他一低头,就能闻到。兄弟好香啊。可惜江声脾气不算好。被他抱了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推着他的肩膀:“差不多就行了。”秦安还没抱够。都兄弟,抱抱怎么了。抱抱才是男人本色,才是直男风味。但是江声在推他,被不轻不重推在胸口往外一摁,秦安骨头都要软了,忙不迭把江声放开。江声的头发有些乱地披在肩膀。秦安盯着他,目眩神迷。很明显他真的蠢,他看着这样的江声,脑子里的形容词稀薄到只剩下,白白的皮肤,黑黑的头发,红红的嘴巴。像白雪公主、白雪王子,什么的。童话故事才有的颜色。他的兄弟,他的朋友,真的有点太好看。不能怪卜绘不分手,是他他也不舍得分手。他两只手搭在床沿,急急地问,“还有楚熄,楚熄是你的谁?”江声琢磨过他的味儿来了。秦安的目的从头到尾都不是来问他和卜绘有没有分手的,也不是在追究江声到底有没有出轨,更不是只为了一个拥抱。这些问题甚至没办法在秦安的瓜子脑子里面停留片刻。他是色迷心窍。江声在心里掂量这个词,挑着眉毛冷冷笑了声,靠在床头上看着秦安,顺着往下说,“什么都不是?”
正中秦安下怀。他立刻就接话,“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都能亲你。我是朋友,我难道不能吗?”江声:“可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能亲了。”秦安:“不是,为什么?”“我和楚漆做朋友的时候就不亲嘴的。”秦安的脑筋这时候倒是转得快,“我没有楚漆那么高级,我不是高档朋友,我是低档,是普通朋友,不是重要朋友。普通朋友是可以亲的。”江声:“……”不是,他真的是有点想笑。秦安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啊!!他招招手,“过来。”秦安昏头昏脑地把脑袋放在江声手心,像只狗。要是笑一下就更像了。这个思路刚从江声脑海中划过去,他就看到秦安咧开嘴。江声笑了声,无语极了。拍了下他的脸把他甩开,“你不是直男吗,秦安。”秦安不解,他不懂江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啊。”看他这么干脆地承认,江声一时间都语塞:“直男是不和男生亲嘴的。”秦安更加不解了,“但是,你是江声啊。”别人不行,是江声的话就可以。这不是理所当然、众所周知的事情吗?秦安又说:“而且我上次不也和你亲了?”秦安呼吸愈发急促,额头短发都被湿淋淋地黏在一起。他还说:“我就是直男的最高标准好不好?我这么直的直男都能接受,说明亲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奇怪。直男也是可以和男生亲嘴的!”江声:“……”这是纯狗,脑回路比楚熄都还奇怪。江声垂着眼皮看他,好久没说话。秦安等得有点急,但是又不敢催。很多东西,都是一催就没了,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很清楚。给江声安排的房间是贵宾卧室,朝向很好,装修很好,空间还大。秦家的宅子建在半山腰的建筑群,夜半冷风都被外围建筑挡完了,只剩下温柔的风吹动着窗帘。江声轻轻地张口,态度温柔得像是个耐心的小老师。“秦安,你太笨了。”小老师一出口就在pua,“你动动脑筋想一下,我和别人亲的时候,和上次和你亲,是不一样的。”秦安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可是江声亲口说的时候,就是不一样。有与众不同的感觉。心跳加速,一万匹马飞奔在他的心口践踏。“我和你上次亲,只是贴一贴嘴巴。”江声说。秦安舔了下嘴唇,“……对。”他只是被贴贴嘴巴,现在都还老梦到。梦到江声没有刚亲完他就嫌弃地把他推开、离开、还伸手招呼楚熄跟上去。梦到江声在镜头底下,很多人的目光中,依然这样和他贴着。别人朝他砸柠檬砸鸡蛋,酸言酸语,秦安爽爽的。“和别人呢?”他的声音有点哑了。江声坐在床上,壁灯是燃烧的蜡烛造型,幽幽晃动的光线落在江声的侧脸,轮廓被勾勒得单薄又漂亮。长长的睫毛眨了下,影子也眨了下。江声张开嘴,让秦安在光线下看到他湿红的口腔。“会伸舌头。”秦安心脏狂跳,他恍惚地觉得江声让他看舌头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