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江声荒唐到发笑:“你疯了吧?”“难道没有这种可能性吗?”严落白严肃道。顾清晖感觉一颗心脏重得要命。吵杂。壁炉燃烧,哔哔啵啵的响声,还有其他工作人员的笑闹声,这吵杂灼热的一切让他的心情极其糟糕。火光映照在他脸侧,棱角分明的清隽脸孔半明半昧,透出极端的冷淡和无情绪秩序性的矜持。……他厌烦看到江声受到所有人的注视,厌烦看到江声不选择他、目光看向别人的每一个时刻,甚至开始厌烦这松快明朗的一切。他不能理解,他无法理解。但是他知道如何解决。如果能把江声带走就好了。带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让别人都找不到他,空着急,而他却能轻而易举低头就能得到一个拥抱。理智的弦接连崩断,顾清晖明知道不该如此,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继续构想。几乎像是挣扎的虫豸被裹在琥珀里一般,近乎求生地渴望着。他抿唇呼吸,平静地看着江声两秒,松开手,“你和你的助理还是多少注意点距离。他不是你的男朋友。江声,连前男友都不是。”烟囱会在雪夜里冒出一簇簇的白,教堂钟声响起,缓慢又悠长地回荡过每一间房屋,小镇缓慢地在深蓝色中陷入静谧。鉴于前几次江声喝酒后都闹出不少问题,他今晚干脆和江明潮睡在一起。他侧躺在哥哥身边,吃饱喝足,还喝了一点甜滋滋的果酒。床褥很软,几乎要陷进去,这一切、还有飘起来的思维,让他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晕晕乎乎的幸福包围他,眼睛里都有一种叫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我好喜欢这里。”他嘀嘀咕咕地说。江明潮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他们,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谧地待在一起,也让他觉得心口软软的。他很轻地抚摸江声的脸,黑色的长发和江声的头发交汇,在思考后回答,“所以你要留下来吗?”江明潮已经在思考。如果江声喜欢这里,他的势力要拓展过来需要多久,更适合开拓的商业版图又在哪一部分。江声有些惊讶,掀开眼皮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喜欢一个地方就想留下,喜欢一朵花就要摘下来……”“如果我喜欢就留下,这里就不那么特别了。如果我看到一朵花就摘下,这朵花也会不那么漂亮。”江声思考。银色的柔软发丝软踏踏地落在眉眼,漆黑的睫毛覆下很淡的影子。“但大叔说这里的夏天很漂亮!而且不热。我们今天去冰钓的那个湖湾,尽头有一条琥珀色的沙丘,它把湖湾分出一个浅绿色的小勺子,喂出一条会开很多野花的小路,四周是苹果树。”江明潮看着他。
江声有一点点微醺,他的脸颊挤在江明潮的手心,手指抓着江明潮的手指,有些发烫。眼睛弯弯的,湿润着,亮晶晶。发丝如月亮河一般流淌,嘴角勾着点笑意,就这样看着江明潮。看得江明潮心脏都过电,缓慢地在抽搐。“小孩子会在那里写生,大人会采一些回去做成派饼,街道都是甜味,和唱诗班的歌声混在一起。我好想看看。”他在描述这些的时候,脑袋里面一定已经有了具体的景象,甚至闻到了味道听到了声音。因为他想象到了,所以充满向往和期待。江明潮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无法表达自己想象的匮乏,对自己无法共情江声的想象而感到无力。他费力地把视线从江声的眼眸抽离,看向窗外。雪下得很慢,怪不得叫做飘雪。江明潮的身体过去不允许他经受寒冷的侵袭,这是他葬礼就葬礼之在北地小镇所有戏份拍摄完毕,他们就地办了一场杀青宴。江声被禁止喝酒,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和唯二没有宿醉后遗症的许镜危一起去逛了那座教堂。尽头的花窗折射出灿烂的光亮,整体的色调圣洁又透出温和。男生银色的发顶被光温柔地抚摸,他靠在椅子上,支着脸打量这个地方,眼眸中有着赞叹,“怪不得大叔说好多人都会在教堂结婚……”寒冷的天气,圣洁的教堂,感觉足够把爱意永久封存。光束下灰尘如同细小的金色砂砾。江声穿得很厚,米白色的围巾在颈后打结。银发有些凌乱,睫毛被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