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初瑶再次看了一眼确认道:“当朝长公主,圣上的同胞亲姐姐。”
商云婼心尖一颤,为什么她都做出那么多改变了,长公主这个事件还是没有改变呢?
长公主想必还是在良妃的生辰宴上看到的储砚,真不该带他去的,不论怎么小心最终还是遇到了。
商云婼将那请柬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出去,忙说:“不见不见,找个借口回绝了,就说,说我病了,对,我现在就去洗冷水澡,把自己弄病。”
一旁的沈淑洛拦住她,担忧地问:“云婼嫂嫂,到底怎么了?”
商云婼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只说:“洛洛,接下来我要闭关几日了,凌央坊街的那个铺子有任何后续的问题,需要我出面,你就代我去。”
说完,也不给沈淑洛继续问的机会,赶紧带着初瑶回了院子。
不过商云婼也知道自己躲也躲不长久,长公主如果真的想见自己,她还可以找借口来侯府。
她应该想办法把储砚转移走,她赶紧给她爹修书,让爹爹找个理由调储砚去外地几日,甚至几个月。
很快,爹爹在晚上就给她回信了。
爹爹没有问她缘由,只说知道了,但需要三五天的安排时间,并嘱咐,如果有很严重的事情处理不了,一定要跟他说。
商云婼眼眶微湿,她就知道爹爹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长公主的帖子接二连三地递了过来,都被她以大病未愈搪塞了过去。
为此,她真的洗了凉水澡,湿着头发和身子在夜间的凉风里吹了半宿,终于成功地病倒了。
长公主特意请了太医来诊脉,开了风寒的药便离去了,长公主终于消停了下来。
可能是风寒加上虚火,导致她这次病得有些重,高烧不退,一到夜晚就浑浑噩噩的。
好似听见了储瑾礼的声音:“夫人怎么病得如此重?你们煎药用点心,算了给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感性,商云婼竟对储瑾礼生出了一丝感激,觉得他能关心自己也算是没白夫妻一场了。
当然,她对夫君的要求可不仅仅是这一点点的关心,若是不跟储瑾礼做夫妻,而是做朋友的话,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困意渐渐来袭,她知道自己的体温又升起来了。在意识模糊前,她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捏了她的唇,应该是要给她喝药吧?
她感觉自己游走在快要烧晕厥的边缘,但还在努力配合着张嘴喝药。
突然感觉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然后苦涩的药便顺着那软弹的东西流进了口中,她连嫌弃药苦的机会都没有,药汁便接二连三地被那柔软喂了过来。
她用仅存的意识猜到应该是谁在嘴对嘴地喂她药汁。
还能有谁,肯定是储瑾礼了。
只有他有这个权利,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夫妻。
而且这触觉确实跟那天夜里的春梦中一模一样。
商云婼在最后清醒中意识到了这点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只白皙又修长的手指拿着绢帕,将她嘴边溢出的药汁擦拭干净,门被推开,储瑾礼拿着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储瑾礼便走边说:“阿砚,喂个药你关什么门啊?她喝完了吗?我亲手熬的粥。。。。。。”
话没说完,便见储砚用食指搭在唇前“嘘”了一声,他的唇边还残留了一滴药汁。
储瑾礼放轻了声音,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商云婼,指了指他的嘴边轻声问:“你怎么嘴边有药?”
储砚用手背擦了擦嘴边,垂眸道:“我试了试温度。”
储瑾礼不疑有他,跟储砚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