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间正常一点的问询室都没有吧?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都是单向玻璃,头顶还有灯什么的,也没有像这样的小黑屋啊!因为之前想吃东西,那些人也都给自己送来了,松原宗盛越发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交出今鹤永夜的名字。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交的了,今鹤永夜的真名他也不太敢说,一个是说了别人不一定能知道,毕竟今鹤永夜上大学用的都是假名,另一个是他害怕自己说了,警视厅回头就把今鹤永夜的名字给公布出去。到时候别说让今鹤永夜来救自己了,不弄死自己都算好的。他斜眼朝门口看去,一个高挑的身影忽然闯入眼中,他的脸色一变。“同伙的名字?”今鹤永夜走进门说,“没想到你还没交代。”他更没想到的是,004竟然想用他的名字来换这些东西。从这间刑讯室出去又能怎么样?他有把握能逃走吗?就算成功逃走了,警视厅也会发出通缉令——也对,通缉令又怎么样,004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对004来说,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真正可怕的东西吧?今鹤永夜走过去,在两个警察的协助下,将他的双手拷在了身后。松原宗盛越发觉得不对了,他想出去,但不是这种出去啊!“你们想干什么?!”他神色惊恐地瞪着眼前的金发男人,每次他出现都没有好事。“很快你就知道了。”金发男人冷冷淡淡地说着,丝毫不把他的惊恐和怒意放在心上。松原宗盛被他推着出门,从通道经过的时候,路过的警察无一不停下来看他。那些警察的眼神中充斥着他所不能理解的愤怒,以及隐晦的快意。松原宗盛现在脸上没有易容,相当于那些人看的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他越发觉得慌张了,还有不知名的惶恐从心底里冒出来。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就算他和fbi的那些事情有关,这些日本人着什么急,为什么要这么看他?他的视线从那些人脸上划过,那些人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即露出了冰冷而厌恶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异类。松原宗盛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连忙去看身侧的金发男人,对方神色冷厉,眉眼深邃,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精英气息,但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光风霁月,光芒万丈又受人敬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和看自己的完全不同。松原宗盛正在怔愣间,就看到那人微微侧头,唇边挑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恭喜你,马上就要出名了。”什么意思?松原宗盛愣住了,就在这一刹那,前方的警察推开了警视厅的大门,无数的聚光灯打了过来,摄像头对准他们,记者拿着话筒蜂拥而上,又被早有准备的警察们挡住。然而他们炽热的眼神怎么也抵挡不住。“人出来了!!”“阿兰斯也在这里!”“快看啊!!犯人!!!”什么犯人?他们在说什么?松原宗盛被相机不断响起的闪光灯晃到了眼睛,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白点,他无暇顾忌什么,就感觉到一副口罩落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有人用柔软的衣物包住了自己被手铐束缚在后面的双手。这不是对待犯人的手段吗?!出名?难道是指这个?!!尽管脸上戴了口罩,松原宗盛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站在那些聚光灯面前,心里难堪到了极点。“把口罩摘下来!”
记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声比一声高昂:“我们要看他的样子!”“摘下口罩!!”“给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一个交代!!”那些声音带着愤慨和谴责,松原宗盛低着头,想往回走,肩膀又迅速被人钳住。那些人推着他,从记者分出来的夹道之中走过。离得近了,那些记者的声音越发响亮了,一声声刺入他的耳朵。在那些愤怒的声浪之中,松原宗盛手足无措,什么也想不起来。自从被发现有灵力以来,他从来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就好像在看垃圾,看社会败类和渣滓。“你们的要求是不合理的,”金发男人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带着些许从容与不满,“用口罩遮住脸,是出于人道主义……”“他杀了那么多的人,还讲什么人道!”之前参加抗议的人也来了,听到金发男人的话,毫不留情地对着松原宗盛的方向啐了一口。松原宗盛忍不住怒了:“我没有杀人!!”他什么时候杀人了?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就连警视厅的态度都这么奇怪,就因为他会易容,就把他当成犯人?还是说,为了巴结眼前的美国人——松原宗盛愤怒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金发男人,察觉到他的眼神,那些报社的相机疯狂闪烁起来。警察们赶紧把他押进车里。车门关上,两个警察分成左右两边坐在他的身旁,对面还坐了一个,他的手铐也被解下来,铐在了车上。紧闭的车门外只剩下了金发男人修长的身影,相机的灯光没有消失,反而闪烁得更起劲了。看到他没有跟着上车,松原宗盛心底里悄悄松了口气,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直望着窗外,直到那人上了他旁边另一辆黑色的车。那些记者的注意力像是全部都被他吸走了,再也没有人来关注松原宗盛这边。松原宗盛怔了怔,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慌。今鹤永夜拿出钥匙发动汽车,在他上车之前,安室透混在人群里,悄悄给他塞了一个耳麦。他戴上耳麦,又测试了一遍放在车里的对讲机。对讲机是和警视厅直接联系的,刚打开里面就传来了诸星登志夫的声音。“所有人准备——”“出发!”负责探路的车辆驶出,紧接着是押送松原宗盛的车,其他车辆紧随其后,今鹤永夜也开车跟在后面。路过第一个路口,什么也没有发生,第二个十字路口,依旧很平静。耳麦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出的细微呼吸声,证明另一端还是有人在的。今鹤永夜敲了敲耳麦:“是谁?”“你好。”耳麦里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我是负责保障阿兰斯先生您行动安全的保镖。”他念到阿兰斯的时候,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今鹤永夜微微一怔。竟然是诸伏景光。他还以为会是安室透和他直接联系。那么安室透干什么去了?他从后视镜看了看,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