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遥看着他,敏锐地感受到alpha身上纷乱的、无处发泄的情绪,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安慰两句,却听裴忌突然开口:“你三天能不能造完我的机甲?”星遥:“……”怜悯之心荡然无存。星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裴忌眼角又耷拉了下来。“好吧……我是觉得要是能早点送他这个礼物,说不定还能让他再喜欢我一点……”“无所谓了,还是等我找出来那个情妇,先把他鲨了……”星遥:“三天也太早了吧!你是古地球的奴隶主吗?多喜欢一点真的需要吗?他除了你还有喜欢的人吗?!还有暗鲨什么也完全不是无所谓的态度吧!!”谨弋一时不知道该吐槽跳脱的裴忌还是对他跳脱言论每一条竟然都认真回复了的星遥。他最终决定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过,的确有一个地方卡住了。”星遥语气严肃了一点。裴忌蔫蔫地看向他,“什么?”星遥:“你还记得之前说过的隐身技术吗?图纸我已经改好了,可以去找那种特殊的共生石了。”去找共生石吧“共生石……”裴忌愣了一下。对……他的共生石,因为那个错过了自己的婚礼。一个错过了婚礼的alpha不值得喜欢……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的共生石还维持着切割一半的状态……放在沉星宫。“你统计一下需要的量。”裴忌开口道,“我去拿。”“不行,我得跟着去。”星遥语气严肃,“我要确保拿回来的矿石符合我的要求,需要当场鉴定。”裴忌皱起眉。如果不是制造寒莹需要更多的共生石,他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的。他又回忆了一遍当时的路线。大部分他都记得,但中间发生了很复杂的事,导致他跟洛源分开,误打误撞进入了那片生长着共生石的领域,出来后还碰到虫潮。说真的……到现在他都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虽然坐标一直显示在小行星带,但……“那个地方有点危险。”裴忌如实说。“我必须跟着。”星遥坚持。“上次庭审,他们说你找了十二天才找到那块石头,假如这次拿回来的不合格,一来一去又要十二天,那太久了。”“很快就会进入绿洲的人工雨季,空气潮湿的话,对沙金的塑形很不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裴忌拧眉看着眼前的金发oga。一提到机甲制造,他突然没了之前犹犹豫豫的模样,变得固执起来。有点像“我一点都不苦”给人的感觉了。他扭头看向谨弋,“你不劝劝?”谨弋了解裴忌,他从不在正事上开玩笑。说有危险,那就一定有危险。谨弋:“我跟着。”裴忌:“……”他目光沉了沉,片刻后,开口道:“我现在状态一般,不一定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星遥很想问:那就不能把署长叫上吗?但看了一眼跟兔子眼的裴忌,还是咽回了这句话。“我好歹也是军校毕业,采集材料也去过不少危险的地方,没问题的。”他拍拍胸脯。“我能保护谨弋。”被点名的alpha偏头看了一眼。星遥出门前没有换发型,依旧扎着简单高马尾,金色的头发像耀眼的晨曦一样。
裴忌嘴角动了动。“随你。”他似乎叹了口气。星遥立刻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裴忌单手支着头,垂着眼,随意道:“越快越好。”他不确定这次需要找多久。谨弋想了想:“矿石部的清查工作过两天能告一段落。”裴忌:“那就两天后。”星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不告诉署长吗?”裴忌微不可察地咬了下唇,沙哑的声音略微抬高:“他出门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他?反正……”他忽然哽咽了一下。“算了。”他站起身,“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去打比赛。”他抬手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小声咕哝:“烦死了……”等到裴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星遥紧张地抓住谨弋的胳膊。“真的没问题吗?我们可不是要去沙漠区喝个酒,是要去小型星带啊!少领主这个状态,离署长太远,会出事的吧?”谨弋瞄了眼焦急的星遥。“安心。”他八风不动地喝着柠檬汁,“他肯定会露馅的。”……沉星宫。黛米和安雅尴尬地站在沈确面前。“他真这么说的?”沈确小臂上还搭着外套,头发因为走得急略有些乱。安雅点点头,义正言辞地控诉:“他非说您去找情妇了,还说不介意您在外面玩,他不在乎。”“很好。”沈确扭过头,气笑了。安雅见状,连忙又道:“易感期的alpha说话不讲理的,夫人,您别往心里去。”黛米无奈地补充:“他大概还是觉得昨天太过分了,心里愧疚吧。”沈确沉着脸。“所以。”他指了指空空的卧室,“愧疚是他离家出走的原因?”黛米和安雅尴尬地对视了一眼。黛米:“沉星宫的监控什么也没拍到……”安雅:“仆人们也说没见到上将……连菲尔都说没见到……”黛米咳了一声:“那个……上将之前也经常偷溜出去啦,我们管不住他的……在皎月宫的时候,连领主都管不住。”一个易感期的病患,能在这么多守卫和仆人眼皮子底下溜走。沈确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还要夸他一句厉害?”黛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或者您也可以骂我们一句没用……”沈确揉了揉酸胀的眼窝。安雅接过他手上的外套,小声问:“需要安雅去找找吗?”沈确看了一眼空空的床铺,垂眸道:“你不要自己去找,让别的暗影骑士团成员去。”安雅不明所以。沈确:“他认得你的精神力,你一去他很快就会发现。”安雅恍然大悟,但又疑惑起来:“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上将认出我还会跑不成?”“谁知道……”沈确绷着脸,低声咕哝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黛米和安雅再次尴尬地对视。沈确很少当着她们的面抱怨,就连带情绪的话,他都很少说。一般情况下,都是她们围着他叽叽喳喳。而沈确的丰富情绪,只会留给另一个人。但刚刚那句,不仅是抱怨,还是带强烈情绪的抱怨,只能说明——他已经生气了。自求多福吧,上将。黛米和安雅同时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