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看到的是,随着自己的讲述,另外两个alpha的脸越来越黑。为了不打扰沈确休息,星遥讲完就贴心地告辞了,谨弋跟着他告辞。沈确目送两人离开,眯了眯眼。“上将,你要去哪?”暗搓搓跟在谨弋后面的裴忌一个激灵。“我……拿点吃的。”他干巴巴地笑了笑,“你想吃什么吗,宝贝?”沈确一双寒目冷漠地看着他,“我想让你陪着我。”裴忌一下子蔫了。“我就……很快回来,真的不吃小蛋糕吗?我刚刚看到厨房里有……”他越说越心虚。沈确看着他,将alpha尴尬又极想逃离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他最终扭过头,淡淡地“嗯”了一声。……探测舰某观测角落。裴忌抱头哀嚎:“完了完了完了……他一定会查出来的!”谨弋靠在窗边,星遥刚刚被他哄走了,这个观测角只剩了他和裴忌两个人。以及窗外逐渐清晰起来的白沙星。谨弋看了裴忌一眼,表情复杂。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很想来一根烟。可惜他不抽烟。而裴忌也不怎么抽,他只抽白沙星的无尼古丁烟草,一千星币一克,比低等宝石还贵。裴忌:“那可是四千万啊!”谨弋翻了个白眼:“我亲手给你签的字。”要是沈确告诉艾梵,他俩都得死。“我后来用自己的钱捐了一整个小矿的开采器械,早就超四千万了。”裴忌喃喃。谨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星遥做机甲的仓库居然会是那个地方。“往好处想,你早晚要告诉沈确。”谨弋叹了口气。他真的很少叹气。“关于你一开始没在他的匹配名单里这件事。”公主的邀请函“光脑的结果会作废的吧!”裴忌要哭了。“而且不在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愿。”当初女皇放出要给病退的第一指挥官择偶的消息,帝国的星民达到要求的都可以报名。要求也很简单,只要适龄、未婚、长得不吓人,能得到家人祝福,能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但裴忌不符合。因为裴黎只会给他诅咒。“也不一定会作废,至少结果是准的,你还是匹配度最高的那个。”谨弋顿了顿。“你是拿自己的信息素去匹配的吧?”裴忌:“不然呢?”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当年无疾而终的年少心动一个结果。对于光脑最后选出的人是不是自己,裴忌并没有过分的期待,但假如连机会都没有,他一定会遗憾一辈子。“别误会,我只是奇怪你一个易感期的alpha,面对一个高匹配的oga,居然能这么冷静。”谨弋回忆起刚刚医疗舱内的一幕。沈确总是有意无意看他的alpha,而裴忌的确冷静过头了。裴忌冷冷看了谨弋一眼,默默伸出手,捋起袖子,露出七八个抑制剂的针孔。谨弋:“……够狠。”
“上船的时候打的,也快没效果了。”裴忌把袖子捋了回去。“我给了他临时标记,之后的事至少先做完身体检查,确认体内没有异变素了再说。”不打抑制剂,他真的不能保证现在的自己会对沈确做什么。保持距离也不行,会让刚获得标记的oga不安。而且……他自己也需要对方的安抚。裴忌觉得鼻子有点酸,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回去了。”谨弋:“所以琉璃花33要怎么处理?谁来查?”“你去查吧,星遥的事不能这么过去。”裴忌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我来解释。”……裴忌拿着蛋糕回到医疗舱,沈确正坐着等他。“对好台词了?”他凉凉地问。裴忌端盘子的手一顿,忍住因为oga语气不善泛起的酸味,牵了牵嘴角。沈确斜睨了他一眼:“所以你在那个琉璃花街33号做了什么?非法交易?还是包养小情人?”裴忌坐到沈确身边,叉了一口蛋糕讨好地送到他嘴边。沈确半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像一只警惕的猫。“在你心里我还没有一点道德啊……”裴忌撇撇嘴,“包养都出来了……我要有情人你能查不出来?”沈确轻哼了一声:“那个时候又没有结婚……”裴忌微微一愣,然后笑出声,声音有点哑:“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坏很渣的alpha,是吗?”沈确终于正眼看他,皱眉,“……你又哭了?”话还没说完,淡淡的、带着安抚意味花香就从oga身上传了过来。“没有。”裴忌贪婪地嗅了嗅,“有你的味道后我没那么容易哭了。”“真是遗憾。”沈确干巴巴地说。花香亲昵地围绕着alpha。裴忌叉着蛋糕的勺子停在半空,海盐奶油的味道融进了交织的信息素里,在空气中增加了一丝咸咸的甜味。“你在生气吗?”裴忌突然问。其实信息素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但他还是要确认一下。沈确微微皱眉,“没有。”他只是不喜欢裴忌躲着他。他能判断事情的重要与否,不需要裴忌事事告知。也知道因为某些立场问题,自己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看到alpha躲闪的眼神,还是觉得……像被抛弃了一样。沈确张口吞下了在面前勾引了他很久的海盐蛋糕,慢慢咀嚼。探测舰上的食物都是机器自动制作,没有沉星宫的厨师做的好吃。“既然你没有生气,那我能拿这件事跟你谈条件吗?”裴忌问。沈确看了他一眼,不耽误吃东西,点了点头。裴忌:“你能不能拿林之鹿的故事跟我换这个故事?”沈确咽下了最后一口蛋糕。“你不用跟我换这个。”他淡声道,“我早晚会把那件事告诉你,但你可以不用把这件事告诉我。”裴忌一愣。只见沈确半垂眼帘,仰起脸。啊……又要亲……裴忌吞咽了一下,把盘子换到另一只手上,倾身贴上他的唇。沈确伸手抱住裴忌的脖颈。“你身上的味道好淡……”他抱怨道,“你是不是打了抑制剂?”他枕在裴忌颈边嗅了嗅。“不打抑制剂谁给你喂蛋糕吃?没把你吃干抹净就不错了……”裴忌把空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看了一眼沈确后颈的纱布。“别蹭来蹭去的,你后面有伤。”他用手覆盖住伤口,防止沈确不小心蹭到。沈确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