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岁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算年轻了。
对于感情,年少时,温惜寒也曾期待过、祈盼过那种心动、不顾一切的感觉。
两情相悦并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更不容易了。
后面随着年纪的增长,作为一个旁观者,温惜寒见过的东西多了,心境也一点点发生了变化,慢慢的也开始觉得以前的想法幼稚得彻底。
感情将就不来,但她现在也输不起了。
或许,她和阮炘荑,就维持在小姨和外甥女这层关系就挺好的。
阮炘荑缓缓呼出口气,眉眼间的笑意收了大半,语气认真又执着,问出了那天晚上在酒店时一模一样的问题:“姐姐,你知道挚爱,那应该挚爱是什么意思吧?”
不等温惜寒说话,阮炘荑往后退了一步,轻笑了声,“挚爱,最真挚的爱,亦需要最赤忱的心。后面宁姐曾问过我,怎么不见我点来喝过。宁姐,就是那间酒吧的老板。”
“我回答她,所以它才叫挚爱啊,挚爱嘛,自然是先给喜欢的人喝,因为她是我的挚爱。”
桃花眼微垂,温惜寒叹气道:“软……阮炘荑,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在温惜寒看不到的地方,阮炘荑用指甲掐了掐手心,克制着应了一声“好”。
从公寓出来后,温惜寒开着车直接去了戚璟宁的酒吧。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温惜寒垂眸看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柚子,不由得攥紧方向盘,默数着最后三秒的倒数,一点点将油门踩下。
温惜寒到时,戚璟宁正在后台对货,见她来得这么早,手里还抱着个柚子,稀奇得看了下时间,不阴不阳道:“哟,稀客啊,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东西的~”
没好气地白了戚璟宁一眼,温惜寒在她对面坐下,顺手将圆滚滚的柚子放到桌面上,张口就是:“陪我喝两杯?”
戚璟宁眼神古怪地看了她好几眼,好奇地将手里的事情放到一边,一脸八卦地问:“咋?心情不好啊?”
“你觉得呢?”温惜寒木着脸反问。
戚璟宁笑了声,嘀咕道:“我咋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然后起身去端了几叠小吃,又从酒架上抽了支白葡萄酒出来。
就在戚璟宁准备用开酒器将白葡萄酒打开时,温惜寒冷不丁来了句:“换红酒。”
闻言,戚璟宁乐了,听话的换了瓶红酒,倒进醒酒器,眼巴巴地问:“温大小姐,谁惹你了啊?傅方柏?”
戚璟宁这会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傅方柏了,被分手了,不甘心,然后自诩深情的纠缠不休……
换她,她也烦。
温惜寒捏着小夹子往高脚杯里夹了几块冰,有点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是。”
“那是谁?”红酒还要一会才能醒好,戚璟宁伸手将温惜寒面前她盯了许久的柚子薅了过来。
柚子在桌面上滚动间,最面上严丝合缝盖着的柚子皮脱了一半下来,露出了里面码得整齐又饱满的红心柚子果肉。
“咦~”戚璟宁惊讶,揶揄道,“新品种啊?惜寒你是在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