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莫名气人,又能莫名奇妙让你消气。
缓缓呼出口气,温惜寒面不改色地将奶片糖咬碎,抬脚朝那个气人的小鬼走去。
“滴滴——”
阮炘荑用房卡刷开套房的门,将行李箱推倒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姐姐想住哪间?”
总统套房有两间卧室,房间布局相差不大,唯一区别就是一间靠近门口,一间挨着窗边。
温惜寒选了靠窗的那一间。
趁她进房间放行李箱的功夫,阮炘荑去套房自带的小厨房转了一圈,还顺带烧水将杯子烫了下,接了两杯温水放到茶几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是酒店的送餐服务。
阮炘荑将套餐摆到餐桌上,站在客厅等了两分钟,见温惜寒还没收拾好出门,才走到她房间门前,曲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姐姐,可以吃饭了。”
房间隔音很好,温惜寒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知道了。”
几分钟过去,阮炘荑玻璃杯里的水都快喝完了,温惜寒才不紧不慢地从房间里出来。
她换了身居家服,宽松的纯色长袖,亚麻色休闲裤,衬得腿又细又直,微卷的墨发扎了个低马尾,脸上不施粉黛,桃花眼多情,又御又纯,说是刚毕业工作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阮炘荑囫囵地将嘴里含着的水咽下,用手背擦了擦唇,等温惜寒在对面坐下,略显局促地将筷子递了过去。
温惜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古怪地撇了阮炘荑一眼,接过筷子,淡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阮炘荑低头默默吃着面前的饭,声音很轻,“姐姐这样,很好看。”
温惜寒无声地笑了一声。
只可惜阮炘荑低着头,错过了那白净耳尖上极为显眼的一抹红。
虽然这个套餐阮炘荑订得清淡,但温惜寒并没有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阮炘荑劝道:“姐姐不再吃点吗?”
温惜寒摇摇头,抿了口温水,起身回了房间:“我睡会儿午觉,有事叫我。”
“好。”
掩门声很轻,阮炘荑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温惜寒一走,阮炘荑也没了什么胃口,将桌面收拾好,也回了房间。
简单整理了下行李箱,又把床单给换了,阮炘荑拿上房卡,去酒店对面的超市逛了一圈。
小厨房里的厨具还算齐全,煮点早餐应该问题不大。
阮炘荑推着购物车,买了包荞麦面,和几样蔬菜,剩下的就全买了水果和酸奶。
超市门口有一个小花摊,在回酒店的时候,阮炘荑停下脚步,买了一束向日葵。
似有所感,阮炘荑拿出手机将花拍了一张发给温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