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很明显,温惜寒在进来之前,又用热水泡了手。
没多久,手心里的药酒就全部揉了进去。
温惜寒轻轻将阮炘荑的小腿放下,低声叮嘱道:“晚点再把裤子放下来,不然全蹭上去了。”
阮炘荑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我裸睡应该不会蹭上去吧?”
温惜寒:“???”
“……”
面上表情有一丝梗,“你开心就好。”
却还是很认真地回道:“不过会蹭被子上。”
阮炘荑轻笑出声,半攀着温惜寒的肩膀,“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温惜寒冷眼睨她。
阮炘荑忍着笑意将头埋进了她脖颈间,并圈住了她的手腕。
还不待十指相扣,温惜寒就躲过了她动作,还想将手抽出来。
阮炘荑自然不依,眼神控诉地看向她。
温惜寒无奈,解释道:“手上全是药酒,有味。”
“没事,我不嫌弃。”怕温惜寒再将手抽出来,阮炘荑握得更紧了。
“你对谁都这么能说吗?”其实温惜寒更想说的是‘你对谁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不是。”阮炘荑回得很认真,边说边缓缓缩短着两人间的距离,“姐姐是唯一,也是特例。”
“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阮炘荑闭上眼睛,很虔诚地碰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薄唇。
会和你说
这是很轻的一个吻,也是很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由阮炘荑开始,自然也由阮炘荑结束。
都说薄唇之人,多半为人薄情。
但阮炘荑觉得,这话落在温惜寒身上,是一点都不准确的。
这唇虽然薄,却绵软得不可思议,温温热热的,直接熨帖进了心坎里。
而温惜寒也很明显不是薄情之人,她很温柔,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特别会为人着想,只不过她的心防设得很高,让人并不容易走进去。
阮炘荑觉得应该用将浑身尖刺都伪装起来的刺猬来形容她。
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其实裹满了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但尖刺之下,是她深藏起来、难以窥见的柔软。
阮炘荑依依不舍地退开,见温惜寒并未露出什么异样情绪,她缓缓将头枕到了她的肩上,手依旧把玩着根根细长的手指。
过了几分钟,温惜寒轻轻推了下阮炘荑的脑袋,“我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