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嘶”一声,阮苏托着下颚,摇了摇头,“我这是怕你胳膊肘往外拐,以后有了对象,那不得天天不着家。”
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阮炘荑咬着后槽牙说:“妈,你想多了,不会有这种事的。”
“是吗?”阮苏将信将疑,又指了下自己的唇,“那你这里,又是谁咬的?”
这下脸上的笑容是彻底僵住了。
阮炘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阮苏端着精致的小瓷碗,优雅地抿着鱼汤,话里有话地问:“难不成还是你自己咬的啊?”
“不是……”阮炘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说,还有点怕把这事给越描越黑。
阮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阮炘荑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再过段时间吧。”
阮苏嗤笑出声:“藏这么紧?”
“哪有嘛——”
话点到为止,但阮苏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她了解这小兔崽子的性子,绝不是这么藏着掖着的人,除非是真的喜欢得很,还有就是……虽然唇上的牙印已经很淡了,但是不难猜出牙印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如果真的是个女人的话,阮苏突然有点理解阮炘荑的藏着掖着了。
吃完饭,阮炘荑又陪阮苏聊了会儿天,就借口还有事情留着提前盛出来的鱼汤,开车走了。
小火炉上的茶已经煮得非常浓郁,阮苏倒出一杯,就叫佣人收拾了书房,她自己则耐着性子将阮炘荑买的月季花插进了花瓶里。
随后捻指折下一朵,夹到指间,端着杯红酒,回到书房继续画起了那副未完成的画。
从阮家出来,阮炘荑设置好导航,先给温惜寒发了条消息,才按着限速朝山庄开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温惜寒回了消息:【傅方柏也在。】
看见这条消息时,阮炘荑刚好将车拐上绕城高速。
磨了磨后槽牙,阮炘荑猛地攥紧方向盘,直接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因为心里憋着股气,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被阮炘荑缩短了半小时。
将车停好,阮炘荑给温惜寒发了条消息:【姐姐,我到了。】
温惜寒回得很快,也让她心里的气莫名消散很多:【我出来接你。】
【阮炘荑: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无聊的,阮炘荑站在山庄大门口,随意提着地上的碎石子。
“软软。”
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阮炘荑石子也顾上踢了,连忙转身,笑吟吟地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