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喉咙,阮炘荑忍住了将车厢顶灯打开的念头:“嗯?姐姐以为什么?”
温惜寒下颌微动,低头错开了阮炘荑望过来的视线,指尖轻揪着怀里抱着的玫瑰花:“没什么。”
窸窸窣窣响起的磨擦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突兀。
“呵~”阮炘荑轻笑,语气中的失落非常明显,“好吧。”
“软软。”温惜寒呼吸声微重,轻握住阮炘荑的手腕,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地安抚意味,“有什么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好吗?”
正好这两周能让她好好想想,有些话,该怎么和阮苏说……
“好。”阮炘荑反握住温惜寒的手,虚虚地在她瘦削的腕骨上圈了一圈,“那姐姐我们先上去了?”
温惜寒很轻地“嗯”了一声:“软软。”
“嗯?”阮炘荑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将车熄火。
温惜寒语气如常:“过来一点。”
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阮炘荑迟疑一秒,连安全带也顾不上解了,慢慢靠了过去。
她先是试探性地靠近,见温惜寒没什么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本想靠来挨着温惜寒的,结果上半身才倾过去一半不到,就被安全带给束缚住了。
阮炘荑懊恼地扯了扯阻拦住自己的安全带,快速解掉锁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再度靠了过去。
她一边靠,同时还一边留意着温惜寒的反应。
直到一双手抵在了阮炘荑的胸口上,不让她再靠近。
“你想做什么?”温惜寒指尖微蜷,揪住了柔软的衣服面料。
“太黑了。”阮炘荑吞了吞喉咙,语气无辜,“我想看得更清一点。”
温惜寒又问:“想看清什么?”
阮炘荑轻笑出声,尾音晕着点上翘:“看清姐姐呀。”
“姐姐这么好看的。”
“那你,再靠过来一点。”温惜寒如是说。
“啊?”阮炘荑听得晕乎乎的,美色当前,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凑了过去。
下一秒,唇上覆上一片带着馥郁芳香的温热。
薄薄的,软软的,是温惜寒的唇。
阮炘荑当场怔住,脑子顿时更晕乎了,傻愣着忘记了任何动作,直到那片温软撤离,她才迷迷迷糊糊的回过神,讷讷地喊道了一声:“姐姐?”
“咔哒——”
温惜寒快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了车。
阮炘荑摸了摸自己唇,似在回味适才的温软触感,再次抬眸间,温惜寒已然走到大楼入口处的楼梯,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长,眉眼精致如画,她抱着那束玫瑰花,艳红如血的花瓣,衬得小半截露出来的腕骨白得反光。
将车锁上,阮炘荑拿着顺手从车里摸出来的一根棒棒糖,快步朝女人走去。
“姐姐明天几点的飞机?”阮炘荑撕开棒棒糖的外包装,将糖喂到温惜寒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