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在走廊凌乱了一会儿,阮炘荑重新整理好思绪,一脸凝重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阮炘荑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坐到镜子面前,撩开长发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幸好温惜寒昨晚上留有点分寸,没有在她身上弄下太多的痕迹,而一些比较零散的红痕,则是在锁骨周围,领口稍微拉高一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指尖摩挲着肩膀处快要淡得看不见的咬痕,阮炘荑不禁惆怅,相比起温惜寒的有分寸,那她在她身上弄下的,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又回想起阮苏离开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语气,阮炘荑更头疼了,总感觉阮苏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缓缓呼出口浊气,阮炘荑心不在焉地将领口扣子解开,心里却飞快思索着与其被阮苏当场抓个现行,不如提前老实交代了的可行性。
先不说对于温惜寒喜欢女人这件事阮苏都能这么淡定的接受,而且听昨晚她们聊天那意思,她妈妈的曾经肯定充满了故事,尤其是那个“她”。
所以阮炘荑觉得自己要是对阮苏说她也喜欢女人,阮苏应该是能接受的,但要是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小姨,并且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全都做了,阮苏会是怎么一个反应,阮炘荑猜不准,不过铁定会把她扫地出门吧……
可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坦诚一点,主动对阮苏坦白,正所谓早死早超生,早点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这般想着,阮炘荑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开始思索起主动坦白的可行性。
轻撩长发,阮炘荑站起身,快步走到衣帽间,拉出一个最大的行李箱开始打包起自己房间最值钱的东西。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要被扫地出门了,那自然是要提前做好打算,先把值钱的搜刮走,免得后面卡被阮苏停了,就没资金来源了。
毕竟昨晚她可是都听见了的,自己很有可能不是阮苏亲生的,所以现在先把退步准备好非常关键。
将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后,阮炘荑捏着玻璃杯,气息微喘,大口大口地喝着温水。
等呼吸平缓得差不多了,她瞅了眼时间,搁下水杯,把行李箱锁上,拖到衣柜最深处藏好。
做完这些,阮炘荑才抱着浴袍不慌不忙地进了浴室。
视线在花洒和浴缸之间犹豫几秒,阮炘荑脚步一转,果断选择了后者。
趁着浴缸放水的功夫,阮炘荑走到柜子前,挑挑选选半天,最后还是选了瓶栀子花味的精油。
往水里滴了几滴精油,阮炘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挑选片刻,又扔一个淡粉色的浴盐球进去。
“滴——”是浴缸的水放好了。
阮炘荑伸手拨动了几下水面,泛着浅粉色的水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漾动着,水温稍有些偏烫,但用来泡澡正好合适。
慢条斯理地将衣服褪去,阮炘荑在下水之前还不忘在面上撒了点玫瑰花瓣。
等阮炘荑舒舒服服的泡完澡从浴缸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