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顺带
阮炘荑靠在温惜寒肩上缓了会儿,又用矿泉水漱了几次口,才感觉心口处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听着耳畔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温惜寒从包里摸出条漱口水,轻轻戳了戳阮炘荑的胳膊。
眸光微闪,阮炘荑接过漱口水,抿了抿唇,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彼时温惜寒已经站起身,大概是想起身后还有阮苏在,得避嫌,她若无其事地朝旁边迈了一步,随口问道:“还难受吗?”
阮炘荑摇头,撕开漱口水外包装,眼眸低垂着,语气莫名透着股委屈:“胃里还有点不舒服。”
经过刚刚那么一吐,她胃里的东西差不多全都吐了出来。
温惜寒眼神无奈,欲言又止道:“让你少吃点不听,这下晕车了吧。”
垂眸抿了口矿泉水,阮炘荑小声嘟囔,声音娇软:“我都这么多年没晕过了,谁知道今天会突然晕车嘛……”
温惜寒自然是将她的碎碎念听了个一清二楚,好笑地看着她:“你再多吃点甜品就不会晕车,更不会吐了。”
阮炘荑撇撇嘴,脖颈一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
合上矿泉水盖,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朝身后望了一眼。
车子的隐私性比较好,车窗贴的膜偏深,从外面并不能看见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所以一时间阮炘荑也摸不准阮苏刚刚是看见了多少,亦或者是全都看见了。
不然按阮苏的性子,此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车上,更何况,从停车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想到这里,阮炘荑不禁有点发虚,又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就真的说不清了。
吞了吞喉咙,阮炘荑隐晦地朝温惜寒使了个眼色。
“……”温惜寒叹气,给了阮炘荑一个白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才反应过来?’
阮炘荑一脸无辜地回视过去:‘这能怪我吗?’
温惜寒不想理她,转身就准备回车上。
轻咳两声,阮炘荑拎着只剩下小半的矿泉水瓶快步跟了上去。
车厢里。
手里的平板早已因为长时间没有滑动屏幕而自动暗了下去。
阮苏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一时间心绪乱得不行。
在这之前,她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
而现在,一旦这个假设成立,很多疑惑和不对劲的地方好像也都解释得通了,阮苏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再然后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特别是今早上在走廊撞见穿着一身睡衣,明显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的阮炘荑,阮苏此刻一回想起来,就气得直磨牙。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能耐了啊,大晚上的就去爬床了,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幺蛾子……
果然是长大了,会拱白菜了。
但这小兔崽子拱谁家的白菜不好,为什么非得拱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