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炘荑干笑一声,耸耸肩,语气无奈:“我也不知道,但竹子开花确实是不好。花絮乱飞,而且在开完花之后,竹子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
身后的幽风又吹了过来。
看着帐篷外炙热的正阳,温惜寒只觉得此刻分外阴冷,特别是那诡异的“沙沙”声,听得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温惜寒不自觉地挪动藤椅往外移了些,声音微哽:“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好啊。”阮炘荑欣然同意,紧接着就说,“那我来讲讲我室友之前遇到鬼打墙的事情吧。”
温惜寒:“……”
阮苏:“……”
讪笑两声,阮炘荑强行挽尊道:“哈哈,开玩笑的,活跃下气氛。”
阮苏一脸嫌弃地别开了头。
温惜寒神情复杂,一言难尽地看着阮炘荑,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下颌微动,阮苏轻托手腕重新斟了杯加了各种干果的茶,淡声开口:“软软。”
“啊?”阮炘荑依旧在磕瓜子,身后诡异的“沙沙”声中,夹着清脆的“咔咔”声。
阮苏漫不经心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磕瓜子的动作一顿,阮炘荑如实回道:“还有两周才开学。”
“有想过出国深造吗?”阮苏状似不经意地问。
温惜寒也抓过一把瓜子,慢慢磕了起来。
阮炘荑并没有把话说死,给自己留了点余地:“暂时没有考虑过。”
又不着痕迹地将问题抛了回去:“妈妈,你想我去吗?”
阮苏笑笑,深意满满地说:“这个还是得看你,要是你不想去,我总不能勉强你。”
阮炘荑挠了挠后脑勺,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我啊,还是不怎么想去的。尽量争取毕业后,早点回来帮你嘛。”
“呵~”阮苏笑而不语,一脸讳莫如深地端起了茶杯。
就这样,三人围在慢慢煨着的茶炉旁,一直在帐篷下面坐到五点过,才起身准备更换场地。
临走时,太阳西靠,草坪中央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去,并不像来时这么热了。
阮炘荑兴趣上来,坐到小拖拉机上,磕磕绊绊地围着草地开了一圈。
一圈开完,她觉得非常有意思,兴致勃勃地把温惜寒拉到后座,又开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