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严肃下来,淡声道:“你的错觉。”
和前几次不同,这一次阮苏是同莘翊一起离开观景湖的。
夕阳的余韵照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地面上的影子。
天色渐暗,温度一点点降了下来,花坛里的蚊虫也开始变得活跃。
没走几步,阮苏就注意到莘翊胳膊上被咬了好几个疙瘩,她是典型的冷白皮,冒出来的红突起格外明显,看着还有点要肿的趋势。
“你手臂?”阮苏忍不住出声提醒。
莘翊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明天就消了,我都习惯了。”说着,她就躬身咳嗽起来,瘦削的脊背弯着,随着咳嗽而微微抖动着,越发的不堪一折,看上去像是随时能折掉一样。
也不知道时不时自己的错觉,阮苏总感觉,莘翊在咳过之后,脸色变得更苍白了,唇上也没了什么血色。
“习惯了?你经常被咬吗?”看着对方越来越白的脸,阮苏渐渐蹙起了眉。
莘翊点头,语气透着无奈:“是啊,自从来了这边就一直被咬,大概是我的血对它们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吧。”
阮苏只以为她是开玩笑,毕竟这学妹看着就挺乐观开朗的,状似随口一问:“痒吗?要不要去医务室开点药?”
“不用。”莘翊摆摆手,“不管它,差不多明天就能消完,有时候去挠的话,容易将蚊子的毒素挠散,然后疙瘩越变越大,更不容易消了。”
“你很有经验?”阮苏背着画架,下颌微绷,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还好。”莘翊又咳了两声,笑着摆手道,“我到了,学姐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阮苏唇角微勾,很轻的笑了一声。
也是自那天之后,哪怕自己用不到,阮苏身上总会备点驱蚊止痒的药。
而这个习惯,一直到她离开很多年后才慢慢改掉……
“滴——”
用房卡刷开房门,阮苏站在门边,冷不丁说了句:“被咬了就别挠,不然把毒素挠散了,疙瘩要好几天才能消。”
阮炘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点头:“好。”
阮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轻掩上门进屋了。
“小姨~”阮苏一进屋,阮炘荑就将视线投到了温惜寒身上,拖着声音喊道。
温惜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干什么?”
阮炘荑指了指房门,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感觉,我妈妈她今晚上怪怪的?”
温惜寒正头疼等会身上的痕迹该怎么遮掩,随口应付道:“她应该还在郁闷股票掉点的事情。”
阮炘荑:“……”
缓缓呼出口气,阮炘荑放软腰身半倚靠在墙壁上,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煞有其事地问:“那小姨,你又在郁闷什么?”
“你觉得呢?”温惜寒没好气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