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抬手捏向鼻梁,眼神复杂地看着莘翊的照片,一时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你觉得她能有这么笨?”
重重呼出口浊气,阮苏娓娓分析道:“还有她会是这么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只怕她说的那些话全是用来气我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说着,阮苏凝眸望向温惜寒,冷哼一声,幽幽开口:“好一招声东击西,借机转移重点,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温惜寒:“……”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夸阮炘荑聪明,还是聪明过了头。
阮苏弯下腰身,从包里摸出条手帕,认真擦拭起墓碑上莘翊的黑白照片,低喃道:“也不知道小兔崽子这德性到底是像了谁。”
总归不是会像她。
将照片擦干净,阮苏在起身时轻轻从花束里抽了一朵月季花出来,深邃的眼眸微眯,饶有兴趣地问向温惜寒:“小寒,你说我要不要将计就计,把她扫地出门?”
温惜寒:“……”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温惜寒生硬地转移话题:“姐,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阮苏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话里有话道:“小寒,看样子那小兔崽子把你带坏了。”
温惜寒干笑,有些心虚地说:“我也是怕你会不同意。”
“那倒不至于。”阮苏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绯红的月季花瓣,一本正经地将问题抛了回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温惜寒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支吾着说:“在酒吧认识的。”
阮苏:“???”
温惜寒像是会去酒吧的人吗?阮苏觉得不像。
但阮炘荑会去……
一片殷红的花瓣被扯掉,阮苏轻叹口气,默默将视线落到了莘翊的照片上。
这么看来,好像就解释得通了。
“然后呢?”阮苏继续追问。
温惜寒打哈哈道:“然后就认识了。”
见温惜寒神情-欲言又止,还有丝赧然,对于后面的事情,阮苏便在心里有了个底。
介于前车之鉴,阮苏暗自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查一下阮炘荑到底背着她搞了多少不动产。
慢悠悠地走出墓园,看见在一旁戴着墨镜、站得挺直等待大雇主出来的保镖,阮炘荑缓步走到他面前,并刻意晃来回晃了两圈。
保镖咽了口唾沫,低声喊道:“小小姐。”
阮炘荑下颌微抬,笑眯眯地开口:“帮我开下后备箱?”
保镖依言将车的后备箱打开。
阮炘荑脸上笑容不减,又说:“麻烦帮我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