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阮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时间,心情难以言喻地也锁上了房门。
翌日,阮炘荑很早就醒了。
她睁眼的时候温惜寒还在睡觉,撇了眼时间,觉得还早,将还没有响的闹钟全部关了,就又窝进了温柔乡里。
再次睁眼,阮炘荑是被温惜寒唤醒的。
“唔——”阮炘荑伸了个懒腰,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见温惜寒已经下床穿好衣服,阮炘荑又慢半拍地问:“几点了?”
“十一点半了。”温惜寒瓷白的脸上还有没褪完的起床气,语调凉悠悠的,“快点起来了。”
阮炘荑撑着床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怎么这么晚?”
“肯定是你又把我闹钟关了。”温惜寒将衣服放到阮炘荑手边,睇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挠了下后脑勺,阮炘荑换好衣服,又快速把被子、床单整理好,在温惜寒洗漱好之前将房间给收拾了。
下楼的时候,阮炘荑还和温惜寒说:“我觉得这个点,我妈多半都回去了。”
温惜寒整理着领口,一丝不苟地将吻痕全部遮好,确认没有不妥之处后,才低声反驳道:“你觉得,就没一次准过。”
阮炘荑揽住她的肩,摁下去一楼的电梯,“主要是我妈她耐心没这么好。”
“……”温惜寒朝她勾了勾食指,示意阮炘荑靠过来些。
“做什么?”阮炘荑问得不情愿,身子却非常听话地贴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温惜寒伸手环住她的脖颈,薄唇轻启,呵气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耐心不好?”
不怎么明显的喉结微微滑动,阮炘荑紧扣住温惜寒的手,低头擒住了近在咫尺的红唇,“猜的。”
“唔嗯——”温惜寒半推半就的,被阮炘荑压在电梯里上亲了个遍。
“叮——”电梯门开了。
客厅过于明亮的光线让温惜寒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但眼角余光在掠见沙发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后,温惜寒抵住阮炘荑的肩膀,偏头躲开了她炙热的唇。
阮炘荑顿了一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再次亲了上去。
温惜寒忙用手捂住了阮炘荑的唇,并不断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客厅。
“什么?”阮炘荑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去,再看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捣鼓什么东西的阮苏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
后知后觉地松开温惜寒,阮炘荑面不改色地替她整理好领口,后退一步,端起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斯文模样。
温惜寒别过头,用纸将唇上残留不多的口红擦去,又重新抽出张纸扔给阮炘荑,“擦一下。”
阮炘荑瞅了眼客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电梯门摁来合上,没脸没皮地说:“我看不到,姐姐帮我擦一下?”
后槽牙微磨,阮苏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摆弄起了手里的遥控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