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惜寒愣了一下,复而轻笑起来:“姐,难道这种改变不好吗?”
不可否认,和阮炘荑在一起久了,温惜寒的心态也跟着变年轻了。
有时候阮炘荑刷到一个好笑的梗,就会跟她分享;渐渐的,温惜寒也能听懂一些热词,接一下梗。
当然最‘出格’的事情,还是她下午主动吻了阮炘荑,当着那个男生的面。
温惜寒的确存了点故意的心思在里面。但如果搁半年前的话,这种‘出格’且幼稚的事情,她是想都不会想,更不屑于去做的。
阮苏意味深长地撇了阮炘荑一眼,话里有话道:“挺好的。”
“但我就怕,你会被某些人带坏。”
阮炘荑:“……”
一侧脸颊微鼓,阮炘荑本想反驳几句,但话刚到喉咙,她就感觉有一只微凉的轻轻碰了下她的小拇指。
阮炘荑用小拇指勾住温惜寒的指腹,细细把玩着她的食指,喉咙一滑,不动声色地将话咽了下去。
见阮炘荑没接话茬,阮苏顿觉无趣,提起茶壶兀自斟了小半杯茶,眸光不禁意一抬,就看见两人间的小动作。
你侬我侬地玩手指头,还玩得不亦乐乎。
阮苏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
幸而没过多久,周姨就弄好晚餐,招呼几人过去吃饭了。
阮苏看得牙酸,冷着脸快速吃完后,就搁下筷子回了楼上的书房。
阮炘荑丝毫不受影响,阮苏一离开反而更自在了,和温惜寒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许是两人之间的氛围过于和谐,周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去。
不过多数时候都是阮炘荑在说,她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说得格外生动形象,不仅没有冷场,还让两位听众听得格外认真。
阮苏下楼拿平板时就看见了这副场景,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楼梯拐角静静地看着讲得正起劲的阮炘荑。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喜欢在她身边讲些有趣的事情。
不同于阮炘荑的滔滔不绝,莘翊语调一直都是低缓轻柔的,给人一种很温吞的感觉,每次讲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时,她也总是一副非常正经的语气,循循善诱,吸引人想继续听下去。
三十一号一早,在吃过早餐后,阮苏起身说:“我要去墓园,你俩,去不去?”
阮炘荑和温惜寒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要去。”
阮苏看了眼时间,淡声开口:“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出门。”
说罢,不等两人是何反应,拿上挂架子上的外套,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的月季依旧开着,只不过没有夏日的时候开得旺盛。
阮苏拿着剪子,挑了九朵开得最好的花,沿着枝丫小心翼翼地剪了下来。
等阮苏拿着剪下来的月季回到客厅,就看见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忙着回别人消息的阮炘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