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刚今年三十七岁了,是N省,文昌县城内的中医大夫。
在医学界内有句话,中医看岁数,西医看学历。
这也是很多华夏国人的看法,但凡患者看病,假如是看中医的话,那么通常都喜欢找有名气的,岁数大的,认为这样的中医经验丰富,至于年轻的中医,患者基本上都认为医术一般。
从主观角度上来看,患者的看法未必正确,但老中医的经验丰富,这倒并没有错。
于是,朱志刚就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状态。
论名气,行医几年,只能算是不好不坏,论经验,比刚出学校的毛头小子,的确是丰富不少,但比那些五六十岁的老中医,显然又少了许多。
在他所工作的县城医院中,朱志刚七八年了,都属于十分冷门的那种医生,业绩全院最低,工资奖金自然也是最少的那种。
不甘心平庸的朱志刚,决定报考A市中医学院的研究生。在不济,多拿一个文凭学历,工资也能提高一个等级。
书本这东西,放下容易,拿起来难。
工作了好几年,有很多理论知识,朱志刚都几乎快要忘记了,磕磕绊绊,接连考了四次,才总算是达到了A市中医学院,研究生录取的最低分数线。
朱志刚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像自己这样岁数偏大的学生,是根本入不了许多教授导师法眼的,原因很简单,岁数也大,成绩也不好。
年纪大,代表精力不济,成绩不好,则是学习能力一般,即便传授他知识,朱志刚也不一定会全部领悟到。
教授带研究生,也是极为挑剔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无论哪一个老师,都希望自己带的学生,是人中翘楚,将来能够出人头地的话,当老师的也能沾光一下。
所以他也压根儿没指望,会有什么出名的教授导师,会看中自己。
今天是选择跟读教授的日子,朱志刚一个待在宿舍,心里憋的慌,哪里也不想去。
“……朱志刚大哥,你选了哪个教授导师?”
同一个宿舍的张翰新,回来后,兴致勃勃的询问着朱志刚。
“张师弟,就我这成绩,能考上咱们学校的研究生就不错了。还指望着有导师看上我啊?”
朱志刚苦笑了一声,自嘲的说道:“我就等着让学校来给我分个导师就行了,我也不挑,反正只要能让我学到点东西,哪怕在不济,让我可以安安稳稳,混到毕业,拿个毕业证,我也心满意足了。”
“朱大哥,你别灰心嘛。”
张翰新一听,笑呵呵的说道:“咱们学校里面这么多好教授,你随便跟一个,将来说出去,那也是脸上大有光彩啊。白钢师兄的名字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啊。”
朱志刚点头,说道:“白医生的大名,在咱们省内,那可是很有名的,我听说现在想要挂他的号,至少得五百块钱。也不知道白医生当年是跟读哪位教授的研究生。”
“呵呵,这个我知道。”
张翰新笑了笑,说道:“白钢师兄当年读研究生时,是选了唐院长当导师,他可是唐院长的得意门生。”
“原来是跟的是唐教授!”
朱志刚登时肃然起敬:“难怪年纪轻轻,就闯下偌大的名头。我们县城有些病人,在县里医院治不好,就专门跑到省城来求白医生给治病呢。对了张师弟,我听说你的成绩很好,你今年报了哪位教授的研究生?”
“呵呵,我报的是唐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