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对现场的勘查完成后,我们正想离开,然而一个女人突然走了过来,发现度宏伯的屋内有这么多人的时候,她就惊讶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拿出警官证亮明了身份,女人就更加惊讶了:“警察?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度宏伯他……”
女人还没说完就注意到中的男尸,当时他还没有被裹尸袋弄起来的,一知道他死了,女人就无力地坐在地上哭泣了起来,我看这个女人有一定年龄了,反正比度宏伯一定大几岁的,脸容也有几分相似,就礼貌地跟她说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度宏伯的姐姐?”
“是的,这位警官,我这个弟弟到底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度小姐,我们是一个案子找到这里的,没想到一看到他的时候,就这样死了,你知道你弟弟有吸毒的习惯吧?我们最近在查一个跟卡西酮有关的案子。”
“他怎么会染上这些东西,难道说,最近他不够钱用就是为了买这些毒品?我的这位弟弟到底怎么了,呜呜!”女人似乎还没有从惊讶和困惑中清醒,哭泣声一浪接着一浪,而且还有爆发的感觉,当时我只好让刘雨宁和几名女警先安慰她,如果不是我们早一步找到这里,估计发现尸体的人就会变成是她了。
等到对方的心情好了一点之后,女人才告诉我们,自己的名字叫度雪涛,的确是度宏伯的弟弟,她是大学中的一名国画老师,这一次来找自己的弟弟,其实是因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我让她给我看那信息,她就在我的面前打开了手机。
信息上是这样说的:“姐姐,你过来一下,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快点,我没时间了。”
内容就只有这些,看的出,当时的度宏伯仿佛挺焦急的样子,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他肯定不会给自己的姐姐发这样的信息。
不过我还得回头确定,这信息的确是从度宏伯的手机发出的才行,我让度雪涛回去跟我们落一份口供,接着我就先让人把尸体带回去了。
附近能拿到的监控我们也拿走了,不过估计意义不大,因为之前的案子,我们就知道了,对付监控,凶手这方面似乎挺厉害的。
回到公、安局,在度雪涛的签字之后,就可以对度宏伯的身体进行解剖,我把问询等调查死者人家关系,调查手机信息来源,还有监控等等的工作先分配了下去,自己来到了解剖台前,要知道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
在面对度宏伯的时候,我想起了之前何馨给我发的信息,这个人对人偶设计方面也是颇有研究的,没想到又得解剖一位这样的设计师。
表面看来他除了身上一些石蜡外,也没看到别的痕迹了,我们先用面对第一具尸体时候的方法,除掉死者身上的石蜡,接着检查指甲缝什么的,看到一些类似花泥一样的介质,但我在他家的时候发现他阳台是种植了植物的,或许这些花泥只是巧合而已。
我提取了一些,接着检查死者的五官,和一些皮肤,抽血和验尿的过程完成后,我一刀就分开了死者的身体,紧随其后的是摘取其肋骨,从肺部开始到胃部检查。
胃溶液啥的,基本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家伙的五脏六腑也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坏死迹象,就算没有得到化验血液和尿液的结果,我都知道他也是吸了一段时间的卡西酮了。
按照内脏的颜色和腐烂程度来看,起码也有3年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估计都好像是行尸走肉吧,还说自己不够钱花,整天吸这玩儿多少钱都不够。
我曾经见过其他吸毒的,他们本来都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却沉迷了这东西后就弄的家破人亡的,哪怕剩下一点点钱都会拿去买毒,无法自拔。
还有一个老太婆只有一个孩子,她那孩子一开始也挺孝顺的,但碰了这玩儿后,就开始对自己的母亲拳打脚踢的,并且经常逼迫自己的母亲给自己赚钱,好让他吸毒,他自己却什么都不干。
后来有一天,他和这个老太婆发生了争执,吸毒时间太长而变得虚弱的他竟然被老太婆杀了。
想着这些案例,我内心更加是五味杂陈,凶手莫非是极其痛恨这些本来有着光明前途却又染上毒瘾的设计师?觉得他们这样太浪费自己的才华?然后就对他们下手了?
后来我在刑事案件讨论会的时候,说出了这个观点,大家都跟我想到一块了,其实我们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看法,加上这次的佐证,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犯罪嫌疑人的心理侧写也被更加完善了出来,由刘雨宁发放在了惩罪小组的微信群上。
凶手曾经是一名人偶设计师,或许是他们的学徒,介于受害者是男性,加上调查中发现这些男的都是情种,没错,我们在排查度宏伯的时候,发现他的私生活也是混乱的不行。
因此推断凶手很大可能是女性,还是他们曾经的女友,年龄在25岁到30岁左右,性格孤僻,拥有着很高的黑客技术,人偶设计方面,应该也是比较厉害的,单身。
看着这些资料,大家都在思考怎么才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只能结合两名死者的人际关系,查查他们是否有同时接触过这样的一个人,这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说干就干吧,从天眼和走访工作结合开始,我就负责看案发现场附近的路面监控,凶手就算再厉害也破坏不了交管部门的设备,我和何馨集中注意力在这件事上,一分钟都不敢怠慢。
大概看了有30分钟吧,我们却没有看到一个类似的人,出现在两个案发现场的附近,不过我们又不知道对方的身高体重,也不知道外貌,街上的人不少,这样查的话,很难从中找到有用的人来,这个时候度宏伯的姐姐说要见我,我就答应了一声,就来到了招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