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说,既然如此还能怎么说,然而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一刻,这家伙却吵嚷道:“哎哎!何警官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没有理会,就好像听不到一样,继续走,然而他喊的声音更大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人在什么地方,但我知道他长什么样!”
“恩?”我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牢锐志一眼:“你不是说没有见过他么?”
我郑重地看着他,这牢锐志却焦急道:“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但在电脑里看过他的照片,虽然那东西我删除了,但我脑海里还能记清楚!”
“那你说说吧!”我让人拿来纸和笔,很快牢锐志就认真地说起来了,我抓住了凌正阳的所有特征,很快就画了一张素描图,眼前的这个人,我之前在何馨筛查出的资料中,竟然看见过。
看来之前这家伙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划过了,只是我们不确定这个人就是牢锐志口中说的凌正阳,而且那家伙真的就叫凌正阳。
这罪犯还真心大,直接就用自己的名字当网名,就好像即便这样做,我们警察也不能怎么样他一样。
有了这个重要的提示,何馨和其他技术警再次忙碌,这一次情况可不一样了,她很快就给我们找到了凌正阳所在的具体位置,这家伙甚至毫无掩饰,手机还是开着的。
在被我们逮捕的一刻,凌正阳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这家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得知是自己的一张照片暴露了之后,他特别气愤,还不断地咒骂牢锐志是二五仔。
不管他说什么,先扔回去审讯室再说,回来后,面对着我们逼视一般目光,凌正阳仿佛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害怕:“你们别以为这样抓了我就行,我是他的朋友又怎么样,我跟你们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那你干嘛会提起那个案子?”我故意质疑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呵呵,你明明是知道的,但却装的置身事外,你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初你也太福池待过,虽然你不是古董,但你是院长的男友!”
这是何馨后续复查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关键细节,凌正阳是个GAY,他喜欢男人。
继续深、入调查后,发现两者从前在精神病院就搞在了一起,但那院长却是双性人,他还喜欢女性。
刚开始凌正阳也不介意,但后来院长仿佛逐渐厌倦他了,这家伙才会,才会放了一把火。
当我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凌正阳的脸色非常难看,他颤、抖着戴着手铐的手:“你们怎么可能……”
“哼,你以为隐瞒我们就查不到了吗?如果不是查到那个点子上,肯定不会那么快让你回来的!”坐在我旁边陪审的黄可莹,此刻目光散射出严厉的光芒。
“都怪我低估了你们,我本来就应该马上离开!要知道我可是有法国的绿卡。”
“不管你去到那个国家,世界上的警察都是讨厌犯罪份子的,你以为你跑的掉吗?”黄可莹鄙夷道。
凌正阳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仿佛又不想跟我们坦白了,我却一拍桌子骂道:“我的耐性有限,凌正阳你到底知道我们为了你这个案子耗费了多少时间,如果你再不坦白,后续就没有量刑处理的可能了!”
“量刑?其实我这个没有想过的,但事已至此,再说他们都不在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自从他们离开后,我还有一点活着的希望就是跟你们警方斗智斗勇,可如今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凌正阳叹息了一声,随后说出了太福池精神病院当年的事情。
“没错,那个时候,那些合伙人也就是股东,就是我杀死的那几个人,我本来跟院长邢修竹是大学同学,但这家伙毕业后没有继续专研心理学,竟然去开了精神病院,不过这也算是心理学的范畴了吧,但我却学习了催眠术,心理暗示那种专业,你们是不是发现那些人死的好像自杀,其实那都是被我催眠了,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只是没有证据。
我因为喜欢邢修竹,就跟他一起待在了精神病院,本来我们还算恩爱,但后来这家伙竟然跟那些恶心的女人待在一起了,他竟然喜欢女疯子,喜欢在精神病院里揉拧她们,当她们是奴仆一般看待,并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那些可是疯子,当然听她的话了,很多时候,为的就是一顿饭,或者不用受到电击折、磨,那些女疯子翘起了臀部,被邢修竹施虐、强、奸,好像狗一样,我当时看到他们群、交的那种情景,还有S、M的画面,我吐了好几次,吐完之后,但凡脑袋中冒出这样的念头我都会吐。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感觉无比恶心,害我的胃部都出现了毛病,然后是我的心理,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煎熬,因此在火烧精神病院之前,我就已经,已经把邢修竹杀了,那天我故意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借口帮他整理窗户,却无意中来到他的背后,催眠了他,这家伙完全没有留意,好像燕安翔他们一样,站起来自杀了,不过邢修竹是自己咬断自己的舌、头,接着我为了掩盖犯罪事实,在他的办公室放了不少汽油,接着是精神病院的其他角落,随即我先点火,然后趁着机会逃跑,但精神病院的人是后来才知道着火了的,在汽油的作用下,大火蔓延的极快,他们都失去理智才慢慢逃跑,结果就烧死了不少人,我当时却在不远处看着那精神病院化为乌有,变成烈焰中的牺牲品,可我却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感觉自己好像无比的洒落和放松,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舒畅,我觉得自己是做成了一件至高无上的伟大事业。
离开精神病院,后续我查到了那两个合伙人的位置,之所以要对付他们,其实跟邢修竹有关系,那些人,曾经也跟邢修竹搞在一起,我们几个还是最好的朋友,但后来这一切都变了,既然邢修竹死了,他们也应该跟他一起下地狱,我本来想干完这些事情后,就去自杀,把自己变成精神病院里的一部分,然而我想死的时候,却发现这种感觉很痛苦,如果你去我家里打听,就知道我最近因为自杀进了两次医院,接着我就不敢死了,我承认我这方面是个很懦弱的人,但我的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