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起码前三吧,你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肯定觉得这些东西都很新奇对吧,我曾经也教过自己土包子,哎,他们也是这样的,后来呢,被我赶走了,资质太差了……额,我不是说你,你完全不一样,你是个很好的胚子!”
安妮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推开了门,我没有说什么,当时门才打开,竟然发现这里跟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这个门隔音效果非常好,之前在外面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进来后,我马上就发现舞台上此刻站着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心理医师。
一名穿的很朴素的男人在跟不少坐在弗洛伊德沙发的患者,说着什么复杂的内容,我想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洗、脑课程。
这些病人后续不会康复离开,而且会一个个地变成他们的人,接着这些人又会接待一些新来的病人,这是我从周围的环境观察出来的,这个研究所的工作流程。
朴素男此刻还在使劲地说着什么心理架构的话题,虽然我大部分都听不懂,但此刻也只能跟安妮一起聆听。
“我们知道,阿德勒的人性观包括六个方面,虚构目的论,追求优越感,自卑感和补偿,生活风格,社会兴趣,创造性自我。
这几个方面相互联系形成一个体系,阿德勒称之为个体心理学。
所谓个体心理学,是把个体视为独特的一个整体,部分只有通过整体才能得到理解。
整体人格内在于每个人的存在之中……
今天我们必须要把这些知识点全部分割一下,然后让大家都彻底记住,我们要做一个厉害的心理医师,就要先把自己身上的心理疾病除掉!”
学员们个个都交头接耳,仿佛是男人说的很有道理。
安妮招呼我来到了一处弗洛伊德沙发上,让我坐下,我的摄像设备当时暗中打开了,安妮没有发现她跟我一样,竟然也坐在了旁边的一张弗洛伊德沙发上,我本来以为她自己是不会尝试的。
在我戴上戈耳工后,此刻一股股微弱的电流开始慢慢地朝着我的脑海蔓延,从轻微逐渐加大,直到最终蔓延到整个脑袋!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颅骨都被渗透不少这样的电流。
可我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我想自己又要再次被植入某种梦境了。
我要坚持住,毕竟视频还在拍摄的。
如果在途中被KO了的话,那么一切就完了,我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流水。
想着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冷静,希望自己不会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而崩溃,就只能尽量保持理智,不过情况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相反我很快就好像之前一样,轻松地进入到一个梦境内了。
“何笙,醒醒!妈妈今天要去上班了,你也知道局里的事情很忙,你父亲今早一早就出去了。”
“妈妈。”我擦擦自己惺忪的眼睛,有点迷糊地说道:“那好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不过去参加卡丁车比赛的事情只能搁置了。”
“哎,以后妈妈带你去吧,你一个人也不放心的。”
“好,你们又接到了什么特殊任务吗?”
“恩,这一次是毒贩,我和你父亲都有信心肯定能把那帮坏蛋一窝端的,因为我们掌握了可靠信息,恩,你就等着我们凯旋吧,我们的宝贝孩子!”
妈妈说着就一个人去楼下停车场了,因为她这样说了一下,我都没有睡意了,只好赶快起来,换好衣服后,看着妈妈已经开车远离的背影,其实我当时挺落寞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仿佛有个沉重的锤子狠狠地在我的内心来回砸了一次,又从新往背后一砸把我整个人拖进了一个无底的枯井之中……
我们一家当时就是住在爷爷留下的四合院,因为面积挺大的,我起来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当时我还在读的高中,准备上大学了,所以学业很繁重,基本上时间都用在复习功课上了,这不难得的周末我才回来一下的,不然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
平时功课什么的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可这天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感觉自己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烦躁不安,我很多次看向了自己房间的外面,感觉天色很昏沉,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执行任务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写的有点累,渐渐的趴在课桌上是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嘈杂的手机铃音惊醒的,这是父亲给我配的诺基亚手机,别小看这个8350,当时可是蛮贵的了,其实我当时没有要求要这种,只是觉得方便联系,要个小灵通什么的就行了,但父亲却买了这一个手机给我,而且我到现在还一直用着。
我接通了电话后,内部竟然传来了黄局的声音:“何笙啊,对不起,我们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父母因为一次任务一起殉职了……”
“什么?!”当时我的脑袋就仿佛一瞬间被掏空了一样,怎么会?
当时我直接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竟然把椅子撞开了,接着疯了一般往楼下冲去,我没有钱打不了车,但我知道富明市公、安局离我家不远,我骑上平时上学用的自行车,全速朝着公、安局的方向骑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公、安局的,耳边还回荡着不少刚才汽车在我附近按动喇叭的声音,没错我是直接冲了好几个红灯才来到公、安局的。
发现是我,一个老刑、警连忙把我接到了停尸间。
当时我父母的尸体就在第五号停尸间,我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他们身上盖着的白布,一名法医小心地帮我挪开了头部的遮挡,妈妈惨白的脸容呈现在我的眼前,我记得早上,她还自信满满的,活灵活现地跟我说着话,没想到,到了晚上的她,竟然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再看看父亲,他的额头上,竟然有无数的弹孔!虽然被酒精清理过,但那些遗留的伤痕到了今天,还依然如同梦魇一般,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