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不担心卷入其中?”
“之前的确不想,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为何?”
“因为董家的事情让我再一次看清楚了,身份带来的差距。哪怕常宁侯府在皇城之中已处颓势,可面对董家,几乎是轻视如蝼蚁。虽然我和董家处境不能一概而论,但三皇子那边若真的想做什么,我也未必能比董家多出多少招架之力。”
之前,她是不想卷入这件事情,可今日在衙门中,看着董开建一力顶罪,秦氏轻蔑且毫无顾忌的说出,那就夫妇一起惩处时,她忽然明白过来,若是三皇子当真和城郊一事有所关联,一旦他想要动手,哪怕自己表现的和这件事情再无关系,对付自己也只是捎带手的事情。
既然如此,与其躲得远远的,倒不如将整件事情弄得清楚一些,掌握的更多一些,说不定能得些筹码。
沈宴西明白了江岁宁的意思,思量片刻之后,将这几日云文寺的情况说了出来。
褚益生在得知竟有人想要杀自己灭口后,慌张之下的确有所松口,他详细交代了这一次大殿倒塌的事情,牵连出了工部侍郎。
但在裴照之试探他之前是否还做过其他谋财害命之事时,他却不肯承认,后来,裴照之寻找机会单独提审了他,点破了血书上的罪名,褚益生虽然还是咬死不认,但神色明显不对劲,甚至还反过来想要试探裴照之是否有证据。
虽然未得到确切的口供,但裴照之那边几乎可以确定,褚益生便是血书上要状告之人。
“他所试探的证据,是否和那个玉佩有关系?”江岁宁思量着问道。
沈宴西道:“我们想到了一处,我将玉佩上面的纹路拓印了下来,裴照之故意显露在了褚益生面前,不过他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反常的神色。”
不过,既然那玉佩和血书藏在一处,应当是有关联的,褚益生认不出来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秦飞尚呢?”江岁宁问道,“从他口中有没有撬出什么?”
“还在审,不过估摸着快了,我昨日里面得到了裴照之的消息,秦飞尚已经在崩溃边缘,言辞间甚至提到了若真敢对他如何,那就是得罪三皇子。只是继续审问下去,他又不肯开口了。”
江岁宁想了想,“既然工部尚书是三皇子的人,如今已经牵连到了他头上,三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若是能引得三皇子有动作,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沈宴西沉默了片刻,含笑开口:“今日出宫时正好遇到了三皇子,他邀我明日入三皇子府做客,不知这算不算。”
江岁宁一怔,“他知晓你在和裴照之一起联手调查的事情了?”
“应该还没有,不过关于宫殿倒塌一案,因为牵扯到了工部尚书,皇上命我休沐过后,便去云文寺一同查问此案,以免中间出什么纰漏。”
江岁宁笑道:“看来三皇子许是想要拉拢你。”
此案如今已经涉及到正二品的工部尚书,虽然在云文寺审案,可由皇上亲自派人一同查问也是常事。
不过,被派去的人传回的意见和看法,自然影响圣心裁决,若是三皇子想要保下工部尚书的话,拉拢沈宴西,让他替自己的人说话,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大概吧,不过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人口舌,明日邀请的还有其他人,听说除了其它一些朝臣外,四皇子和五公主也在其中。”
“五公主?”江岁宁道,“就是最近大半年来,在宫中声名鹊起,一场宴会成诗数十首,被人盛赞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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