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记者在汽车开动前凑上前大声问:“中尉,许多人认为您的坦克不堪一击,这是事实吗?您不参与竞标且迟迟不把坦克派上战场,是否是默认了这一点?”夏尔一时没忍住,他转头回答:“哪种坦克不堪一击,难道不是已经在战场上得到证明了吗?”
“可他们认为您的坦克没什么区别!”记者现激将法有效,就继续用这种方式引诱夏尔说话:“许多人认为您的坦克甚至比他们的还不堪,因为很明显,您的坦克只有机枪没有火炮,机枪也少得多!”
夏尔一脸不屑的回道:“火炮和机枪不重要,这恰恰是他们犯的最大错误,坦克要有度和越壕能力,它先要能抵近战壕开到敌人面前,这样武器才能挥作用,否则注定是‘不堪一击’!”
记者们一片哗然,他们中有不少常年写军事文章对军事有些了解,知道如果按夏尔这理论,ca-1坦克及“圣沙蒙”坦克毫无疑问走错了方向。
接着他们细想一下,又觉得这话有道理:如果坦克连开到敌人面前都做不到,那么火炮和机枪还有什么用?它们不过是些摆设而已!
瞬间,记者们像抓住话题似的举着相机对着夏尔一阵猛拍,进而纷纷挤进来问:
“那么,您是否认为霞飞将军的进攻不应该再持续下去?”
“您的坦克是否具有打败敌人的性能?”
“您对自己的坦克有信心吗?如果这一仗由您来指挥的话……”
夏尔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后悔莫及的催促德约卡开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加利埃尼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手指虚点着报纸上的报道,不无讥讽的说:
“现在,你正确的展思路已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中尉!”
“恭喜伱,许多人都相信你是对的,你再次成为法兰西的英雄,唯一的正确者!”
“军民们现在都认为应该让你来打这一仗,他们说其它人都是不懂坦克的傻瓜!”
“但是……”
加利埃尼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否考虑过一点,德国人同样会知道你说的这些?”
“是的,当然!”夏尔微笑着回答,语气平静。
“可你……”加利埃尼一愣,他觉有些不对劲,考虑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有意这么做的?”
夏尔微微点头:“是的,将军。我的工厂有太多眼线了,我无法短时间内将他们清除,只能用这个办法!”
加利埃尼表情有些怪异,他沉默一会儿后点了点头,感叹道:“你骗了我,小家伙!不过……我原谅你了!”
夏尔愕然,现在难道不是我考虑是否要原谅你?
接着,在夏尔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加利埃尼忽然大声怒吼起来:
“你居然把如此重要的情报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包括我们的敌人!”
“这简直就是间谍行为!”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只是坦克,还有法兰西士兵的生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