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饭菜,还是先拿回去吧。”
“王妃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嗯。”
“卧雪姑娘,要不然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吧,王妃的病可不能马虎啊。她现在还在发热吗?”
“就是精神不太好,身上倒也没有太热。”
“那就好。但是——”
……
一阵风,从虚掩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吹得头顶的帷幔微微晃荡。
躺在床上,那帷幔如云般卷舒不定的样子,商如意原本已经有些恹恹欲睡了,可听着屋外卧雪为难的跟府中的仆妇说话的声音,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脸颊,也更红了几分。
可惜她没力气下床,也没办法拿起铜镜来,看着自己满脸通红气恼的样子,因为这个时候,她周身的筋骨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拆散了,又重新组装回一起似得,肿胀酸痛,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身体。
都怪宇文晔!
心里这么“恶狠狠”的想着,可一想到这个男人,脸上更烫了!
那个男人,昨夜将自己从梦境中活活的扯出来,又将自己生生的按进溺人欲毙的狂潮浪涌当中。他喝了酒,好像醉得厉害,因为他完全没有克制,彻底的打开了那关押着欲。望。野。兽的闸门。
商如意才知道,原来过去,哪怕是在草原上的那一夜,他也并未纵情。
而昨夜……
褪去理智禁锢的男人,彻底幻化成了一头欲,,兽。
他会把自己紧紧的搂在怀里,耳鬓厮磨,肌肤相贴间仿佛要燃起火焰,连呼吸和心跳都只能在他的允许下才进行,而自己,也在他的横征暴敛中彻底的失去了自我,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紧扣着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随他摆弄,一瞬间被他举上云端,一瞬间又被他拖进地狱。
可是,哪怕在最癫狂的时刻,他都还在她耳边问——
“你要让我,多去几天?”
商如意哪里还能回答?
她只能流着泪,不停的摇头,发出的呜咽吟哦也彻底被炽热的吻所吞噬,但即便那样,也没让他消气,一边噬咬着她的唇瓣,一边喘着粗气,狠狠的告诉她:“你让我去几天,今晚,我就要你几次!”
……
后来,如何?
商如意已经不记得了。
好像经过一场狂暴雷击,一切记忆都被烧毁了,她只模糊记得自己无数次的濒临昏厥,却又被他生生的弄醒,到最后,晨光已经透过窗棂照进这个炽热的,充满了男性气味的房间,甚至也照亮了他汗湿的,肌肉虬结的腰背的轮廓,还在不知疲倦的奋力。
在最后的一刻,自己咬着他的肩膀承受了一切,鲜血从齿尖涌出,咸腥的滋味侵染了整个口腔,可她却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自己明明没有说啊……
可他为什么,还是折腾了一夜?
骗子,谎话精!
商如意委屈得两眼通红,更委屈的是——他跟没事人一样,只抱着她休息了片刻,便起身自顾自的穿衣整理,去军营办事了。
而自己,则要躲在床上装病。
早饭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