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今的新帝,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
科举出身的官宦之家如此,不走科举的勋贵们此时也在后悔。
符燕升为两个儿子高兴,他虽然只能躲在家里舞大枪,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文武双全,而且已经踏上仕途。
这些人如何,符燕升不知道。
济南府刚刚打下不久,百废待兴。
符燕升大喜,接过信来。
“家主,两位公子来信了。”一名仆从飞奔着跑了过来,捧上两封信。
符燕升,那可算是何苒的死敌了吧,他的儿子居然通过官员考,他们这些文官之家的子弟,从未与何苒正面为敌,他们想要借官员考出仕,不是比符家兄弟更容易。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京城,凭他们的才学和见识,那什么官员考,闭着眼睛也能考上。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是啊,新帝既不用像太祖太宗那样念着他们先帝的功勋,更不是年少青涩的高宗和闵熳。
还有她的寿材板子,这会儿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老不死。
越想越气,越想越悔。
羡煞一众南下官员。
此时正是金陵的梅雨季节,他们一大家子挤在狭小的宅子里,周围邻居都是市井小民,更让他们难受的是,虽然南下几年了,可还是无法适应这边的天气和风俗。
他与冯撷英是旧识,二人一文一武,并称为晋王的左膀右臂。
墙上潮得渗出水来,被子都是湿的,官服洗了几天都不干,身上起了一片片的疹子。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仆从进来禀告:“主公,冯先生来访。”
太祖在世时自不用说,他们个个腰板挺得笔直。
符燕升一怔:“冯先生?冯潭?”
立朝五十多年,当年那些开国元勋的后代,除了少数手握兵权的以外,其他人家,全都是靠着皇帝的恩宠和祖荫度日。
“对,正是撷英先生。”
仆从把用井水汲过的西瓜摆在树下,一套枪法练完,符燕升按过仆从捧上的帕子擦汗。
女眷们抹着眼泪,怀念京城的深宅大院,雕梁画柱,老太君长嘘短叹,早知道回不去了,出京时就该把藏在院子花墙下面的宝贝一并带上。
不过,自从冯撷英与晋王反目,去了五台山,符燕升便再也没有见过冯撷英了。
一别经年,没想到此生还能在晋阳见面。
冯撷英是来晋阳公干,特来看望符燕升的。
两人多年没见,相见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