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被女娃咬过的村民忐忑不安,追问自己会不会被传染。
一直闹到后半夜,女娃被运到村东口,放在一处干涸的鱼塘里。
“饶命,我刚才是迷了心智,现在已经好了。”
女娃似乎明白死期将至,哭泣着哀求,又朝着人群的爹娘伸手。
“爹娘,救命,我不想死,火烧,疼!”
稚嫩的童音带着对死亡的恐惧,令人不忍再听。
她的爹娘却被周围村民抓住胳膊,大声哭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守村人心头咯噔,不好,虚魅已经快占据这幅肉身了。
他一眼看出,眼前女娃的哀求并非出自本心,而是虚魅操纵下的欺诈之言。
“烧,烧。”
一大桶桐油浇在女娃身周,守村人举着火把就要投进浸泡油脂的地面。
突然……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慢着,慢着,先别急着烧。”
什么人?
村民们纷纷扭头,看到夜色下的村口小路,一白老头飘然而至。
这出场之飘逸,高人呐!
“这位先生有何贵干?”
守村人将火把递给身边的村民,朝老头拱手抱拳行礼。
周游现在的模样,是切换的第二马甲阎平,弄了些胡须白化妆而成。
他呵呵笑道,“刚路过村外,听说正在烧人,到底是什么凶猛的瘟疫?”
“先生,不是瘟疫,是疯病,会传染的疯病。”
村民们七嘴八舌解释,“这病来的凶猛,十来岁的小女娃比老虎还疯,咬伤了许多人。”
周游摸了摸假胡须,主要是怕中途掉了,他怕撕下来疼,鱼胶用的比较少。
他沉吟道,“不对呀,疯病很少有传染的。”
听到这句话,守村人就知道对方是行家,并非庸医。
他上前拉着周游走到一边,“先生,我也不瞒你,这孩子中邪了,药石无救。”
“中邪?”
守村人点了点头,抱拳致歉,“先生,若寻常病痛少不得冒麻烦你,但此病凶险,闹不好祸及家人,请见谅。”
说罢,他以为劝服了周游,就要接过火把继续烧。
冷不丁听到老人咕哝道,“中邪?莫非是被虚魅附体了?”这句话如同旱地惊雷,震得守村人手一抖抖索,差点没拿稳。
他心头震惊,下意识问对方,“您老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