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看出了张济疑心所在,便主动为其释疑。
张济疑云尽解,眼神顿时兴奋起来,又问道:
“刘表方面有何动向,他是否已率大军进驻穰县?”张绣摇了摇头,答道:
“据南面斥侯回报,刘表原本已率军过汉水,但却止步于新野,并未有继续北上穰县的迹象。”
听得此言。
张济猛的停步,伏到案头对着地图审视许久。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哈哈哈——”
张济突然一拍案几,放声大笑起来。
张绣眉头微皱,不明白自家叔父,为何突然间狂笑。
“咱们南下攻打穰城,无非是因乏粮,不得已而与刘表开战。”
“如今既然缺粮困境已解决,又何必再去啃刘表这块硬骨头?”
张济收起大笑,嘴角却钩起一抹玩味。
张绣先是一怔,旋即猛然省悟:
“叔父的意思,是转攻比阳,从刘备手中夺粮?”
张济捋着细髯,冷笑道:
“刘备不过万余人马,且多半为汝南黄巾乌合之众,对付他总比对付刘备容易吧。”
“今他手握十余斛粮草,却兵微将寡,便如稚子抱金过市!”
“他还不自量力,想夺我南阳!”
“我不用他来犯我,我先率军踏平比阳,将他人头连同十万斛粮草一并抢来!”
张绣恍然明悟。
自家叔父,这是要先制人,去收拾刘备!
“文锦,点起兵马,为叔要亲自踏平比阳!”
“我要让刘备看看,我们西凉人是怎么打仗的!”
张济脸上傲意狂燃,仿佛击破刘备,如探囊取物。
张绣听罢,脸上同样浮现自负,却一拱手:
“叔父忘了么,与邹氏定下的婚期已近,过几日邹氏就会送新婶婶前来宛城完婚。”
“这桩婚事关系到叔父与南阳士家联姻,关乎到我们能否在南阳站稳脚根,不宜推迟耽搁才是。”
“讨伐刘备,由侄儿统军便是!”
张济心头一震,蓦的想起了这桩事来。
邹氏虽算不得顶级望族,但于南阳郡也颇有些影响力。
原本邹氏看不上他西凉武夫出身,不愿与他联姻,是他以武力相威胁,才逼得邹氏被迫答应嫁女。
这婚期吉日,正好定于十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