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案?”
“先把剑摘了!”
“参县,安新镇子,有位四生的武比候选被人杀了。”裴液解下背上的两柄剑,一边道。
“。伱是安新镇的捕快?”
“不是,我也是参加武比的。”裴液道,“我觉得这案子不小,可能需要州衙出人手。”
“。州衙出不出人手不用你来指挥,参县会判断的。”左边的公人嗤笑一声。
“这,应当是归赵参军管的,他正好在衙里。”右边的倒是皱了下眉,“我带你去通报一下吧——你所言须得为真。”
裴液亮出自己的武比文书,指了指姓名道:“裴液,实人在此,绝无欺瞒。”
“好。”
几个转弯来到一处公房,守卫在门前立定,整理了一下衣服,抿了抿唇,才倾身轻轻叩门。
“赵参军,有人报案。”
“进。”
守卫轻轻推门进去,裴液跟在后面,一进门便觉室内空气之沉静压抑,只见一个男人坐于桌后正在翻看案卷。
“什么案子?”男人翻过一页。
“禀参军,参县安新镇,有件四生武者的命案,报案人已带到。”守卫低头拱手。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威严淡漠的脸,这张脸大约三十到四十之间,未曾蓄须。
“安新镇?”
“是。”裴液上前拱手,“在下——”
“这件案子我已经收到了。”男人打断道,“上午时参县来人通知的,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低头继续翻看案卷。
“。哦。”裴液怔了一下,“案情详细吗?我可以再描述一遍那老人的行为样貌。”
男人再次抬起了头,一双眼眸看着裴液:“案情中说的那个知情少年就是你?”
“是。”
“。再描述一遍吧。”
裴液便再次细细将自己当夜所经历之事说来,最终犹豫了一下道:“希望大人注意,死者,可能死于心神上的伤害。”
赵参军猛地抬头,眯眼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从奉怀来。”裴液道,“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像是灵智遭创的样子。”
奉怀之事于外界保密,但亲自参与了支援的州衙对此祸当有所耳闻。
赵参军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会尽力捉拿凶手,后面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裴液一拱手:“好,在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