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管千颜连忙摇头,“单一柄剑没有任何神妙,也便宜得很,只有【唤剑章】启用时才有反应但其实【唤剑章】本身也没什么用”
每一场战斗,都用死亡逼迫他必须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而他也确实活了下来,得以咀嚼生死剑斗后留下来的宝藏。
【唤剑章】本身已是崆峒卓异的阵术,精妙奇美,但在这个阵式下却开始显得粗糙而庸常。整个崖坪,仿佛众星拱月。
在赢下这一场之后,裴液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剑术的蜕变。
而星液就是在这两个钩尖处流止,它们毕竟没有完全接合,而是如钳子般将一个空置的小圆夹在了中间,就是这个圆的内部没有勾勒相接,致使星液停止在了圆外。
他提剑压上他的脖子,正要横拉却忽然一顿,安静了片刻。他起身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個面色苍白的少年,把剑递了出去。
席天机僵直地看着他,忽然嘶哑道:“你不杀我。我告诉你开启此阵的办法。”
“那我们眼下的这个阵式,能令整个崆峒的剑振鸣?”
不用琉璃,而就用手中这柄来自季枫的佩剑切断面前之人的咽喉。没有什么意义,但裴液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畅快。
裴液收起琉璃,转头去看地上那尚缺一角的繁复阵式。
“你怕死?”
但这句话落定,管千颜自己却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怔在了原地。
裴液看着这双眼睛:“我拒绝。”
如今却有某种模糊的鲜活破出来一缕,令他忽然重新感到了“兴趣”,这是女子问他“你想学什么剑”都没有带来的感觉。
它要唤的,是什么剑?
他一笔一划地看着它们的走向,但连门都没入的阵道知识显然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种分析。
“这个阵我好像见过。”少女犹豫的哑声在一旁响了起来。
在过去十七年的生命里,那位老人当然从没跟他说什么是“侠义”,但这时裴液想起了老人的另一句话。
裴液定定地望着这个空荡的小圆,它正等待着他填补些什么东西进去。
裴液眉头蹙起:“每一柄剑都是法器?”
这是他在告别女子离开彩雾峰时,忽然发现自己想做的一件事。
“。什么?”
张景弼怔了一会儿,颤抖着挪动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