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看病的人群慢慢散去了。
而那姚平安正在收拾桌子,自己一个人搬进去,毫不费力。
方彻适时站起来,从容微笑:“三位,我要过去了,咱们……以后再会。”
“方总慢走,今日十分高兴,希望以后还能与方总畅谈。”
三人恭恭敬敬站起身,目送方彻走出去。
然后坐下来,无限感慨:“看看人家,这风度,这气质,这长相,这身居高位没有半点架子,再看看咱们……哎……”
“是啊,难怪方总这么受欢迎。”
“不过方总似乎一直在考虑事情。”
“那当然,伱以为方总这种大人物跟咱们似的无所事事……”
方彻走到回春手前,负手而立,笑容如春风拂面:“姚神医,真是辛苦。为了白云洲民众,您居然一直忙到了深夜,如此爱民如子,济世救民,方某佩服崇敬。”
姚平安哈哈一笑:“方总实在是太客气,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难处和规则,既然做了医师这一行,总要对得起多年苦学。而检验自己的方式,便是将别人的不同病症治好。”
姚平安微笑:“每次看到一病人痊愈,总是感觉很有成就感,很骄傲。方总应该明白我这种心情。”
“完全明白!”
方彻大笑。
姚平安道:“若是方总不嫌弃,我上了门板,咱们就在店里聊一聊如何?”
“好!”
方彻自然是同意的。
他有把握,这个姚平安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和他进入了这里面,明天自己若是死了。
这个姚平安无论什么身份,也都是完蛋了。
姚平安将方彻邀请进去,关了门,上了门板。
然后将一个药橱移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非常逼仄的房间,只能容得下一张床。
姚平安将床掀起来,才放下一张小木桌,两个小板凳,开始沏茶。
“姚神医住的地方,也实在是……太辛苦了。”
方彻自然的坐下来。
“囊中羞涩,也只好先安身为主。”
茶香飘起。
姚平安一边斟茶,一边闲聊,三杯茶过,依然没有聊到正题。
方彻端着茶杯,微笑道:“姚神医,先前说,有事情要和我商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姚平安沉默了一下,道:“我在犹豫,该不该说。”
方彻淡淡:“若是姚神医不想说,在下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