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瑄得意洋洋地夸耀,陈承宗嘿嘿一笑:“那你们有没有跟清河士官学堂和西山武备学院一较高下?”
李瑄脸色迅拉了下来,“我们还都只是孩子,你们居然要我们去跟那些武夫硬扛?”
陈承德嘿嘿一笑:“你们啊,只知道柿子找软的捏!有本事横扫西山武备学堂、大沽海军学堂和洪武军事学院,那大家才承认你们一念公学是京畿无双!”
李瑄脸色更难看,众人哈哈大笑。
鼎德书院、文昌书院跟一念公学办学理念完全不同。
一念公学是因材施教,智体兼备。
其它的不说,每天早上跑操,定期请军校操练,积极开展蹴鞠、马球、射箭、相扑、象棋、围棋、戏曲等各项智体运动。
鼎德书院、文昌书院还是传统的私塾书院模式,一天到晚死教书、死背书,勉强组织个蹴鞠队,完全是垫底的料子,只能在象棋、围棋和戏曲上与公学一较高低。
朱翊钧叫住萧如薰和王逢猛,三人并行,问他们在西山武备学堂学习情况。
萧如薰答道:“公子,我们在学堂里,从一名火枪步兵和火炮手开始,列队行走,开火放枪;或清理炮膛,填塞弹药,开火放炮。”
“感受颇深?”
“是的公子,尤其是我做了两周的火枪步兵,听着鼓声,列队前进,然后排队开枪,简直是抵着敌人的胸口开火。
我们叫它排队对射,有的叫它排队枪毙。
薛教官跟我们说,一般士兵很难直面它的排队射击,基本上一到三轮对射,对方就乱了阵脚,这时再举着刺刀往前冲,就能彻底打败敌人。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骑兵,冲起来更带劲。”
朱翊钧点点头,问王逢猛,“虎臣,你呢?”
“公子,我喜欢火炮,这个够威够猛,把火炮集中在一起,对着某一点,铜墙铁壁也能轰出一个大缺口来。”
朱翊钧盯着他看了几眼,“好,有想法你们就花点时间多钻研一下。然后再去神威军火枪步兵团实习。
下半年我朝要帮朝鲜剿除民乱,会抽调神威军火枪步兵团,在实战中进一步检验我们改编新军的成果,做好准备。”萧如薰和王逢猛对视一眼,不由大喜。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一念公学,惊奇地现里面十分清静。
祁言跑去转了一圈,找到了公学助教李廷机。
朱翊钧经常来一念公学、各学院串门,李廷机一看这架势,马上知道太子殿下又微服私访来了。
“李廷机见过公子。”
“尔张,今日公学为何如此冷清?”朱翊钧问李贽的这位同乡兼得意门生。
“公子,一念公学大部分学子跑去西山武备学堂,参加京畿少年蹴鞠联赛夺冠赛去了,一念公学对崇文公学。”
崇文公学是顺天府府学。
“怎么跑去西山武备学堂举行?”
“公子,西山武备学堂有京畿最大的球场,周围看台能容下五六千人,夺冠赛万众瞩目,京畿所有公学学子无不翘,希望观摩,于是太常寺就联系了西山武备学堂,在那里举办。”
“原来如此,公学里没有学子老师了?”
李廷机连忙答道:“公子,公学里还有学子和老师。下月要举行国子监招录考试,临考的四百学子只好忍痛放弃观摩比赛的机会,留在公学做最后的冲刺。
授课老师们也留在公学,为学子们授讲解惑。”
“好!”朱翊钧转头看了看同行者,“我们到处看看!”
“公子,诸位,请!”
李廷机在前面做起了向导。
先是来到正院,这里有两棵柏树,高耸入云,树荫盖住了一半的院子。左边柏树下是石碑亭,里面立着那块从广济寺旧址搬来的一念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