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王忠已经能铁石心肠的作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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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戈罗夫沿着战壕跑了一圈,回到了指挥掩体,团参谋直接说:“信号弹升空了,敌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我们放弃的阵地,为什么不覆盖?”
“天上有侦察机。”叶戈罗夫指了指天空,“那东西会把我们炮兵阵地的坐标告诉敌人的炮兵。”
参谋立刻靠近掩体的观察窗,压低身体向天空看去,想看到侦察机的位置。
“应该在奥拉奇上空,掩体里声音被外壁挡住了,你出门就能听见轰鸣。”
参谋:“那……我们不就等于卖了冒死射信号弹的暗哨?他肯定被敌人现了啊!”
叶戈罗夫点头:“是啊。可是就算没有敌人侦察机,大炮覆盖暗哨所在的位置,他还是会死……只不过是从被自己人炸死变成了被敌人打死。战场上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参谋抿着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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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第一伏击阵地。
一等兵谢苗正在借着树林的掩护和敌人周旋。
还飘在空中的信号弹的光从他侧后方照过来。
为了让暗哨能应对数量众多的敌人,谢苗的武器从托卡列夫换成了缴获的mp冲锋枪。
他的近卫军披风上盖了一层草,以便他更好的隐藏在树丛里。
但是所有的隐藏在信号弹升空的那一刻失效,谢苗不得不面对一个排的敌人的追击。
他在白桦树之间奔跑着,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化作树林间的残影。
他不断用冲锋枪扫射敌人。普洛森军一名排长被冲锋枪的流弹打到,捂着胸口倒下,扶住排长的副排对后面大喊了几句。
于是机枪手冲过来,把机枪架在白桦树下,根须之间。
撕帆布一样的扫射声响彻林间,子弹掀开了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白桦树的树皮,制造出大量飞溅的木屑。
谢苗的眉毛被木屑划伤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还在奔跑,时不时向后射击。
虽然他没有瞄准,但射击依然让谨慎的普洛森人减慢了追击度。
远处忽然传来接应的战友阿列克谢的声音:“谢苗,向这边跑!你信号弹呢?”
原来躲在树林里接应的战友没看到信号弹升空。
谢苗:“我打了!怎么炮击还没有下来啊!”
“谢苗!”阿列克谢喊,“往交通壕跑!我们人在交通壕!”
阿列克谢一边说一边用托卡列夫开火,试图阻止敌人追击。
结果敌人机枪马上调转枪口,逼得阿列克谢只能离开位置,也向交通壕狂奔。
谢苗的冲锋枪没有子弹了,情急之下他想换弹,结果一子弹打断了他的拇指,满弹的弹匣也掉地上了。
谢苗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