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奥洛夫营长就进来了:“我们收到无线电呼叫,师部决定向北突围,要求各部炸毁辎重,烧毁文件,留下足够的弹药给无法移动的重伤员。”
尤金中校:“这是让重伤员断后?这是否有点……”
安德烈上尉:“敌人会杀死我们的重伤员,不会给他们治疗的。因为我们是劣等民族,不配浪费宝贵的药品。如果他们给伱治疗,那就是为了展现优等民族的仁慈。”
尤金中校没回答,而是把烟怼进嘴里,用力吸了一大口。
烟头的光明亮起来,迅把大半根烟都变成了烟灰。
然后尤金中校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刚刚这一大口让他的鼻孔就像沸腾的水壶一样持续不断的喷出白烟,喷了好久才停下。
然后他拄着矿工镐站起来,踩着疲惫的步伐离开掩体,沿着战壕一直前行,看着战壕里基本全都负伤的战士们。
“战士们!师部下达了突围的命令。有两种人可以留在这里,一种是已经死去的人,另一种是即将死去的人。
“据说普洛森人不会善待重伤员,但我们又没有力量把你们带走,所以我们只能给你们留下充足的子弹,和手雷。
“我是一个矿工!我无法预测战争的走向,所以也无法向你们保证我们必然会获得胜利。我只能把我在矿上对矿工们说的话,告诉你们。”
尤金中校停下来,因为他看见一名没了腿的重伤员正坐在战壕里,平静的看着他。
中校按住伤员的肩膀:“这片大地,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它产出乳汁喂养我们,它最终,也会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归宿。
“不要把葬身矿井当成一件悲伤的事情,可萨莉亚的黑土地,就像母亲,你只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中校面前的伤员忽然哼起了歌,一古老的歌。
几乎每个可萨莉亚人都会唱的歌。
它讲的是很久很久以前,黑土地上的骑手们对抗来自遥远异邦的征服者。
他们纵马在草原上奔驰,在火与剑的试炼中倒下,长眠在故乡的黑土地上。他们的尸体被埋在了野草下,被冲进了母亲河里。
而那被称为母亲河的大河啊,只是静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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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北方枪声响成了一片,显然敌人的步兵打算趁夜夺取北边森林阵地。
另外,城市东西两侧也有枪声,最密集的枪声来自牧场方向。
那两个营的护教军显然和敌人遭遇了。
王忠走出司令部,现马厩被炸塌了,但是布西拉斯毫无损,还在低头吃地上散落的草料。
王忠指着马:“给它上鞍!让轻伤员骑!”
话音刚落422号坦克就开进了师部的院子,外装甲上一堆伤痕,天线上旗子也只剩下一半了。
驾驶员舱盖不见了踪影,别利亚科夫的脑袋直接露在外面,看到王忠的时候还咧嘴笑了一下。
王忠直接跳上坦克,转身把涅莉拉上车,这才钻进了炮塔上自己的专属位置。
他刚戴上耳机就听见亚历山大说:“你可来了,把我忙坏了都,还是只当炮手比较轻松。”
王忠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师部中奔忙的人群喊:“让轻伤员和妇女上坦克!车辆也都让给妇女坐!”
下面有女的喊:“我们能走!让轻伤员坐!”
“对!”
“将军阁下你就让轻伤员坐吧!”
涅莉一听要下车,被王忠一把抓住了:“那让孩子坐坦克和汽车!还有祈祷手、听音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