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努力回想的当儿,无线电里传来先行出的侦察营的报告:“汉斯汉斯,阿尔法地点西侧树林里现安特坦克,我们正在呼叫鲍勃的攻击。”
史里芬立刻拿出地图,阿尔法地点其实是247高地的代号,为了无线电通讯的保密,事先约定好的。鲍勃的攻击其实就是在呼叫炮兵攻击。
他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嘟囔了一句:“敌人已经渗透到这个地方来了吗?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寻找我军兵站动攻击?”
无线电里战斗群参谋说:“可能他们得到的任务就只是占领阿尔法地点,安特的基层指挥官能动性不足,基层士兵也是这样。”
战斗群参谋也是在东线摸爬滚打快一年的老油条,竟然用上了教训新兵的口吻。
史里芬中校:“我知道,我见过安特兵,知道他们的水平。”
这么说的瞬间,史里芬中校又想到了那位骑着白马率领kV冲锋的罗科索夫将军。
他已经忘记当时具体的情况了——或者说,他的大脑修正了对当时的记忆,现在史里芬中校在任何场合说起那次遭遇,都是这样一个场面:
史里芬坐在自己的指挥坦克里,正亲自和安特的T28打得难解难分,这时候罗科索夫骑着白马,一手擎着红旗,另一手拿着马刀,冲出了战场的烟雾,向着史里芬的指挥坦克杀来。
就在史里芬下令坦克调转炮口的时候,kV重坦从烟尘中杀出,跟在白马将军后面冲锋。
史里芬的炮手和敌人同时开火,结果三号指挥坦克那37毫米炮打掉了白马将军的帽子,而kV因为射术不精,没有正中指挥坦克的车体,炮弹擦过炮塔基部,导致座圈卡死。
然后史里芬才不得不下令弃车,结束了这场仓促的对决。
在罗科索夫将军出名之后,第一时间就有记者找到了正在养伤的史里芬中校。
史里芬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故事讲给记者听。
当时这个故事引起了热烈反响,一度让史里芬以为宣传相要把自己塑造成和罗科索夫将军差不多档次的战争英雄,没想到宣传相的宣传重心一直在阿格苏科夫大捷上。想起这个史里芬就觉得十分的遗憾。
“中校?”无线电里传来战斗群参谋的声音,“中校你还好吗?”
“我没事。”史里芬中校摇头甩开突然占据脑海的杂念,“太久没有搭乘坦克突击了,稍微有点晕。”
话音刚落,内线通讯里驾驶员问:“要不要我开慢点?”
“不,就这样。”史里芬中校答,“让我感受下驰骋时的风。这风,这感觉,这才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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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基大将刚刚放下听筒,参谋长就问:“亲王殿下对反击的成果怎么看?”
“他很担心,怕我们吃亏。等一下,不要叫他亲王,他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订婚了,还是大牧主持的仪式呢!他已经不可能成为亲王了。”
参谋长耸了耸肩:“说不定等他夺回可萨莉亚后,就会被封为可萨莉亚国王了。”
“这倒是有可能,但是别叫他亲王殿下,你也不想因为你们的失言,影响了我和他的友谊吧?虽然我觉得,他可能并不在意这种事,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我们就能做。”
高尔基大将数落完,立刻转换话题:“浮桥怎么样了?”
参谋长:“还没有完成,我们的工兵部队对联众国的装备熟悉度不够,那些架桥车都是联众国支援的,部队报告说装备非常娇气,有一半坏在路上了。”
高尔基大将板着脸:“是装备娇气还是我们部队使用太粗暴,没有好好照着人家的培训用?罗科索夫是对的,要提高部队的文化水平。等战役结束,参战各师开始休整的时候,参照第一机动集团军的做法,给它们开夜校!”
“是!”参谋长答道。
高尔基大将看着地图:“浮桥搞不定,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