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琴科松数了三声,猛的放松操纵杆,让尾舵在气流阻力作用下复位。
眩晕逐渐褪去,蓝天重新填满了视野。德拉琴科看了眼高度表,已经21oo了,飞机拉起来了。
他向左倾斜身子,努力向后看,想看看轰炸的效果。
炸弹的引信定时一秒钟,应该已经起爆了。
果不其然,德拉琴科看见地上十六朵大小不一的尘云彻底吞没了敌人的队列。
打中了!
兴奋中德拉琴科用无线电问:“都还好吗?没有人拍地上吧?”
“没有。”
“老大你拉起太晚了,我都以为拉不起来了,要为国捐躯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扫射一下,反正子弹多。”
p47的武器是8挺勃朗宁12。7毫米机枪,火力乎寻常的凶猛,所以刚刚才能一下子就把道215轰炸机的翅膀切断。
这样的火力用来扫射地面软目标自然非常给力。
德拉琴科:“不,你没看到刚刚那四架普洛森战术轰炸机的下场吗?我们要是沉迷扫射,把自己度变得很低,我们就会成为1o9的猎物!现在我们恢复了高度和度,碰上1o9还能掰掰手腕。”
1o9和p47可以说各有千秋,全看进入战斗的时候双方的高度和度。
四架p47就这样向着机场飞去。
————
地面上,普洛森军林登中尉打开舱盖,从自己217号车中探出头。
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耳机里传来机电员的声音:“该死,敌人搞不好扔了二三十重磅炸弹!居然没有一命中我们,只能说这些劣等人就是不行,扔不准!”
不等林登回话,驾驶员就说:“未必,我看到218车好像被炸断了履带。”
林登马上扭头看向218车,果然看见它的驾驶员正在检查履带。
林登中尉拿起话筒:“218,伱怎么样了?”
“一颗炸弹落在我旁边不到3o米的地方,履带完蛋了,一起完蛋的还有躲在坦克旁边的步兵。看起来真惨,我第一次知道被压杀死的人是这样。”
“你还能修复履带吗?”林登中尉跳过了死去的步兵,问最关键的问题。
“能不能修复要看驾驶员检修的结果了。”218的车长在炮塔上看着这边,这时候他的驾驶员忽然抬头说了几句。
林登问:“他说什么了?”
“说完蛋的不光是履带,还有第一负重轮。他的建议是,拆掉另一边的履带,然后由一辆六号坦克拖着我们向后撤退。”
六号坦克也可以拆掉履带由其他车辆拖行,但是那样对六号坦克的行走机构会产生严重的影响,很容易诱更多的故障。
林登中尉:“这样一来你们至少半个月不能参加战斗行动,你知道我们的野战抢修营没有跟上来吧?”
218号车的车长没有回答,而是又对驾驶员说了几句,只见驾驶员摇了摇头,还看了眼排长林登的方向,低头继续摆弄履带了。
“我的驾驶员说,至少得抢修到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