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师长趴在地上,惊呼道:“这火力密度!感觉有十个炮团在对我们开火啊!”
同时着弹射击会让没有经历过的将领误判正在向自己射击的炮兵力量,普洛森现在还没有将领和联众国正面对抗,所以这属于他们不知道的领域。
要是拉伯维尔给力一点,也许能偷到联众国的战术习惯之类的情报,可惜拉伯维尔不是那么给力。
现在一屋子普洛森军官全趴在地上,维持着防炮姿势,个别还用手抱住脑袋。
地动山摇的炮击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停了。
维特师长爬起来:“天还没亮,怎么就停了?这个时候进攻?”
夜战对大多数军队来说都是难题,擅长并且主动寻求夜战的军队才是少数。
比如联合王国的哥曼德特种部队,经常趁夜偷袭西线的普洛森设施。
布塞上校也爬起来:“恐怕不是进攻,这是罗科索夫的习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炮击,试图炸死我们。”
维特少将来到司令部窗口,看向窗外:“……不对吧,刚刚听到的火力密度,不应该司令部附近的房屋只有这么点损坏啊。”
参谋长来到窗边——这位接替阵亡的参谋长才不到24小时,说话还有点畏畏尾:“确、确实,炮弹的数量绝对不止这点,难道炮击的重心不是城区?”
布塞上校也靠近窗户观察:“但是刚刚炮弹爆炸密度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维特少将沉思了几秒说:“这是火力准备,主要目标是破坏我们防区外围的铁丝网和地雷。现在是夜间,工兵部队不可能摸黑修复这些,敌人要进攻,让部队做好准备。”
“现、现在吗?”参谋长确认道。
“对,现在。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维特少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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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在司令部里踱步,每次走到窗户前就看向外面。
“月明星稀,这哪儿像是要起雾的样子啊。”他咋舌道。
波波夫:“昨天那个菲利波夫不是说了嘛,早上起雾是晴朗天气热量散失到高空,才让低空水汽凝结。这里面一堆科学词,我一个神学生听得半懂不懂的。但你应该听懂了,将军。”
王忠:“我听懂了,刚刚忘了。”波波夫:“你又不是第一次指挥进攻,干嘛弄得像个刚上战场的新兵一样。”
“因为他之前都是自己冲锋在前,开着他的小坦克。”
王忠扭头一看,看见巴甫洛夫进了房间。
“伱可算来了!”他上前一步,给了巴甫洛夫一个拥抱,“我以为你16号会跟着最后的部队来呢。”
“我留下了几个信得过的参谋和文员,他们会好好安排最后的部队。”巴甫洛夫给了王忠肩膀一拳,“我听说你已经和敌人接火了,真是的,你也等集团军全到啊,急什么?”
王忠拉开距离:“没法不急啊,你看看,我们现在只能把司令部放在这种村庄里,再不迎击敌人我们就要在河边和敌人厮杀了。”
巴甫洛夫:“城市战我们又不是没打过。”
王忠:“那不一样,涡流采取了重点防护,侧面不靠谱,打不了城市战。这广阔的草原才是涡流挥的地方,我们已经在草原上痛击了敌人。”
“我已经知道了。”巴甫洛夫拍拍王忠的肩膀,“现在淡定点,你是集团军司令员,不再是以前那个开着小坦克冲锋的团指挥员了。”
王忠点点头。
其实他真想过自己参加攻击,毕竟他有外挂,烟雾里知道敌人的位置,而且是2。5公里范围内的敌人,他带的突击队肯定能直捣黄龙,活捉敌人指挥官。
但是转念一想,这两点五公里内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他一个个查看不知道要查看多久,还是雾中突袭那种状况,真不一定能挥多少作用。
而且他这个外挂,相当于小地图把人给标出来,又不是真的有框能直接打,更不是大陀螺。
自己作为一个步兵能挥多大作用,有待商榷。
而且敌人现在有组织,有战意,雾中乱射搞不好就蒙中了王忠一。
现实不是游戏,吃一子弹不死也到后方躺半年吧。
王忠舍不得扔下自己辛苦组建的部队。